行路难,远离故土的行路更难,一路上走的是宽敞的大道,偶有遇之之人,无不暂避锋芒,侧目观望。
徐来此时心中也甚是惬意,心中积累多时的阴霾被这天地间的美景也一扫而空,似乎孱弱的身体都生出了一股子气力,要不是身旁有人,真想放声高歌一番,学一学那撑鹰撵鸟的纨绔做派。
行了大半日,堪堪要步入登州地界时,徐来才放缓身形,看向身旁紧跟在旁的九尺宁闵,微笑道:“侄儿今日有些放浪了,将军莫要取笑才好!”
看着此时自称侄儿的世孙殿下,一路沉默的宁闵,呵呵一笑,道:“哎!殿下难得纵马出来,享受一番西北景色,说的通,说的通!”
“行了大半日,想必殿下有些劳累了,咱们这西北这地界辽阔是辽阔,就是这天干地燥,不比那中原来的养人。对殿下的伤情没有好处,还需注意一些才是。”
“前面我知正好有一处适合歇息的地方,稍后咱们移步稍做休息在走也不迟!”
对于这九尺宁闵如此细心,徐来显是所料未及,既然都如此为自己着想了,又如何能拂了对方美意?
又待行了半柱香后,果真如宁闵所说,一座村落在前方浮现。
想必是要出了西北地界,山林渐多,这村庄虽然规模不大,但依山而立,邻水而息,最妙的是,离水不远处,竟然有股平地,似乎是村中晾嗮谷物之所,实乃休息的好地方。
宁闵与众人在水旁,翻身下马,饮马刷鼻。另有兵士在架灶生火,各自有序。
徐来独自在旁发呆观望,对这宁闵带出来的兵更是赞叹不已,瞧的片刻,目有所思,转头看向那四名所谓的家奴,心中暗道:“既然家里的老头让这四人跟随,定是有过人的本事,应该知晓一番才是正事!”
对待这四人可不用对待宁闵那般,徐来直接扯了嗓子喊了一声,在不远处已做防卫之姿的四人立刻慌忙赶上前,单膝跪地行礼。
徐来看着四人轻轻说道:“你四人是何来历,有何本领,不妨说说,本殿下也好心里有数。”
四人互相了看了彼此一眼,略带犹豫之情。
似乎看出了四人的顾忌,徐来脸色一沉道,让你们说就说,此处又没他人,有何顾忌。
四人才放心心中有忧,除了斜跨刀的虬鬓大汉,其余三人同声说道:“殿下!我等三人曾乃魔门中人,因为早些年得罪王爷,故而。。。”
“魔门?”徐来一愣,这俩字可不是第一次听,当年瞎子叔可说过三教一院。
这即将去的终南是道教一支,今日的侍从又是魔门,就别说那小和尚桑吉是佛教中人了,短短一段时间,快要看全了!”
徐来虽然心中感慨颇多,但不露声色,微微点头。
转头看向虬鬓大汉道:“没记错你叫梦河山,你又是何来历?”
虬鬓大汉看到眼前的少年问向自己,恭谨回道:“启禀殿下,我乃当年刀圣的徒孙,为报师门之仇,行刺王爷,被捕!蒙王爷开恩,没有取我性命。”
“刀圣?”接二连三的惊喜,让徐来有些目不接暇。这四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有来历啊?
“这刀圣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