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巨力传导过去,道士也觉得是有些刚猛。但他不慌不忙,有意卖弄自己的本领,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还是不肯放上来,仍旧只用一只手与那壮汉搏力。这道士本领确实高出壮汉许多,任对方怎样使劲拉扯,依然纹丝不动。
“公子,这道士不简单啊。”不远处的刘久儿,望着这两人斗力,略带兴奋的对一旁的左丘亭说道。
“没错,这道士功夫的确好的很。想不到如今,你的眼力也是极好的嘛。”左丘亭看了看刘久儿,略感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是,我这眼力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呢,你猜我怎么看出来的?”刘久儿略显神秘的,捅了捅左丘亭。
“你说说看,我瞧瞧你的说法怎样。”左丘亭对这故弄玄虚的,而且极有可能是不懂装懂的家伙,面带微笑的说道。
刘久儿伸出手,虚空摇晃了几下道:“你看见他那拂尘了么?”
“自然看见了。哦,我明白了,莫非你是从那拂尘震动的频率看出来的?或者…”
刘久儿用一副关爱残障人士的眼神看着左丘亭,连连摇头。紧接着用手挡在自己唇前,生怕旁人听见什么天大的秘密般,低声说道:“他们两个,使这么大劲儿,那拂尘都没断!说明那拂尘绝对不便宜啊,能买的起这么结实拂尘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你……”
另外一边,那壮汉暴喝一声,聚起全身力气去拉拂尘,终于是让对方略微动了一动。那道士冷哼一声道:“这么想要这拂尘,贫道不如就送他给你吧。“说罢,他提起真气,气灌右臂,将那拂尘拉的更紧了。猛然间,他“啪”的一声,松开了手,那拂尘如同离弦的羽箭一般,朝壮汉脑袋直射而去。
随着“嘭!”的一声响,那壮汉面上应声中招,脑门上被敲出来了一个碗大的口子,登时血流如注。好在他外门硬功还算有些功底,方才没被这一击,砸倒在地。
从那壮汉所坐之桌,赶将过来几个人,将那汉子扶好围住,其中一人怒气冲冲的向那道士喊话:“臭道士!莫以为耍些聪明,咱黑山四郎便怕了你!何不报上名来,方便咱今后找你比划比划!”他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几个“黑山四郎”,根本就是怂了,否则何不现在比划,非要等到什么今后再说。
那道士听了,掸了掸身上的长袍,冷冷道:“区区关外流寇,怪不得身手如此不堪。连老夫一击都接不住,你们不配知晓老夫的名号。回去再练上个几年吧!”
“唉师叔,你这么说,小侄便有些不能苟同了。这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咱们青城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谁要想找咱们寻仇,自然是认的,绝不会逃避。不像某些人,爱做缩头乌龟,对头找上门来了,都不敢出头!”
那言语之人正是常健。他这几句话说的夹枪带棒,堂上堂下的好汉,都听出来了话里的弦外之音,怎会不带怒色?那常健却不慌不忙的接着又说:“我也不妨告诉大家,这位道长,正是青城派传功长老,云弈子张真定,张道长。也是在下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