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媒婆掌着灯,走在最前面。
地窖果然许久没有用了,刚刚一下来,就嗅到了一股强烈的霉味。
展雄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身后的昭容则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不由有些担心:如此环境下,那小子该不会被闷死了吧?
走在前面的许媒婆好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似的,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地窖一共有两个口。此处因为被常年封着,不通风,所以味道有些重,其实下面挺通畅的。”
果然如许媒婆所说的,地窖的下面是很通畅的。
临近初夏,天气本来有些热,但地窖下此时却凉飕飕的,时不时还有清风吹过,隐隐的能嗅到一股草药味。
展雄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果然多虑了。地窖中既然是之前存放药材的,怎么可能会不通风呢?
许媒婆手中提着油灯,但因为地窖太大的缘故,所以一盏灯是不够的,只能看见周围凌乱放着的一些木架。
眼见如此,展雄不禁有些怀疑:地窖该不会是挖空了整个院落吧?
他正想着呢,许媒婆将手中的灯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铜铃出来。
“叮铃铃”先是一声,接着是连着的两声,如此摇了三次之后,便听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顺着声音看去,却见正是我昨夜被荆州帮追杀的那小子。
虽然昨夜因为天色太暗,没有认清对方具体长什么样子,但却认得对方手中抱着的包裹。
昨夜在救对方的时候,看到他将包裹抱的很紧,不由多看了两眼。
此时等到对方靠近,便见其手中正如昨夜一样,紧紧的抱着自己包裹。
不过对方并没有认出展雄,也没有认出换回女装的昭容。
“婆婆,出了什么事情吗?”先询问了许媒婆一声。
许媒婆点了点头,“有两个故人想见见你。”
“故人?”对方的口气明显有些疑惑。
而就在他下意识的借着灯光朝展雄看去的时候,展雄便将手中的青苍剑拔了出来。
随着一声剑吟,展雄手中的青苍剑搭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小子!你可还认得我!?”
只此一声,对方就惊呼出了声,“是你!?”
昨夜他或许没有认出来展雄,但相对于那个逃走的荆州帮的人,他却牢牢记住了展雄的声音。
听闻展雄的话,就立刻知道这是昨夜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客。
喊了一声“是你”,借着黑想要逃走,可他退了一步,展雄手中的剑就往前跟了一步。
“小子,再走就休要怪我手中的剑无情了。”
眼见如此,许媒婆也楞在了一边:好端端的,怎么就用起了兵刃?
她只知道展雄与昭容二人昨夜救了这小孩,但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展雄并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