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不是应该立马回去报信嘛,这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得告诉刘都尉啊。”
“这是当然了......只不过......”孟旭升语气显得有些犹豫。
如今之际,必须尽快回覃州才行,可是那车上的那个女子却有些麻烦,若是带着她走,势必拖慢速度,因为孟旭升清楚的记得,接下去最后那一段路很难走,因为山间小路不像大道,崎岖难行且不太宽敞,所以到时候那辆车也不能带,而那个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还是昏睡的,骑马是不能骑了,而且也不能带着她骑,一来男女方面不合礼法,二来嘛,万一搞不好就会坠入悬崖的。
张得财哪里想得到这些东西,立刻跨镫上马就准备走,见孟旭升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一时急道:“你还在等什么,都火烧眉毛了,我们赶快走啊!”
孟旭升很无奈的用手指了指车上的女子,“那这位姑娘该怎么办,后面的路很难走,这辆车可是过不去的,她还没醒呢,总不能将他这么丢下不管吧。”
“谁说不管他了。”张得财想了想,虽然覃州的安危要紧,可这女子的命也值不少钱呢,辛辛苦苦费了这么一番功夫,都要进到嘴里的肥肉当然不肯能丢下不管了,可孟旭升刚才提醒的也很对。
他这便下马,然后走到女子的面前先是伸手在她的肩膀用力掐了两下,“唉!别睡了!赶快醒醒!不然我打人了啊!”
看着不管用,于是再捏着她的鼻子,顺带往她脸上泼了些水,继续狠狠的拍了拍,而那女子本来就是昏睡的,经他这么一顿折磨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们两个一早就可以这么做了,只不过孟旭升有点不忍心也不好意思的,而张得财刚才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到此时才想起用了这么个土方法。
这时,那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或许是刚刚睡醒,所以尚且有些发蒙的倦色,呆了一阵过后,只见两个陌生男子都在盯着自己看,明亮清澈的双眸顿时一紧,瞬间那张小脸上又露出了粉黛娇羞的样子来,怯怯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姑娘不用害怕。”孟旭升细声言语,出言宽慰道,“在下孟旭升,他叫张得财,是我们两个碰巧从那贼人的手中将你救下,此刻我们正在覃州城外的一处山岭之中,之前姑娘你应该是被灌了什么迷药,故而一直昏睡,我等逼不得已,只好将你叫醒,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不错,不错。”张得财顺势接过了话茬,“姑娘啊,看你长得还挺漂亮的,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被坏人给捉了去,不过你放心,现在你安全了,就先和我们回覃州,然后我们再派人去通知你爹,让他带钱来接你,不对,应该带人来接你,对了,还没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不可无礼,怎能直接问姑娘家的闺名呢。”孟旭升瞪了他一眼,随后对那女子微微拱手,“还请姑娘切莫怪罪,我这个兄弟散漫惯了,不太懂得礼数。”
“嗬!我不懂,就你老人家最懂。”张得财哼了一声,就把头转向了一边。
“别,既然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就不必拘泥于那些世俗礼法了。”那女子见状,隐隐一笑,出言规劝二人,虽然先前受了贼人挟持,但途中也听过那两贼的声音,所以她敢断定绝非面前的这两位年轻公子,点头行礼道:“小女子姓蹇,单名一个艾字,年方十七岁,多谢两位公子施以援手,此番恩情蹇艾没齿不忘。”
“啊?你姓什么?”张得财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道:“阿升,他的姓我怎么没听过啊。”
“这位姑娘姓蹇,你看看,现在知道多认几个字有好处了吧。”孟旭升一边笑着,就用手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一笔一画给写了出来,“这蹇姓,由来已久,最有名的就要算春秋之时,秦穆公身边右相蹇叔了,他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与那名垂千古的百里奚可是旗鼓相当的人呐。”可当他写完说完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就是大吃一惊,“啊!姓蹇呐。”随后张着嘴巴,抬起头来看向蹇艾,“难道姑娘你是琴川蹇氏一族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