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庸在心里反复思考数次,也没听出沈敏话语中有什么不妥,这才对着沈敏说道:“所以,为了能让临安府的官吏站在我们这边对付金氏,你才打算推动这项拆迁事项。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临安百姓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旦他们闹起事端来,我们一样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沈敏摊开双手,坦诚的对张世庸回道:“大兄以为,我们现在除了成功之外,还有其他选择吗?期货市场并不是一个创造财富的机构,这是一个财富转移和进行重新分配的场所。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人做我们的对手,那么我们就不能指望从期货市场赚取什么利益。于是,期货市场就会确实的回归到自己本来的作用,即平衡现货的价格,抵御未来的风险。”
张世庸下意识的说道:“那不是很好吗?陛下一开始对我们说的最低要求,不就是这个。”
沈敏认真的注视着他许久,方才小声说道:“如果官家真是这样想的,就不会用内库的钱和我们来操作这件事了。真要是为了国家,官家大可把这事交给两府的相公们去妥善的进行这件事。让官家失望的话,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回台湾做个渔夫。不过大兄你今后要如何是好呢?”
张世庸沉默良久,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也知道到了这个程度,他已经很难再退出了。且就算是能退出,他也不想这么做,毕竟眼下这个机会可不是随意能够获得的。一旦他现在放弃了,也许今后就只能干些洒扫庭院的杂活了。
张世庸抬头看着沈敏问道:“那么三郎你打算如何去做?我又该做些什么?”
沈敏道:“城北那块地,即便拿一半出来建造住宅,大约也能修建这样的平房1500套,这种带院子的楼房1500套,这种更大一些的带院子楼房750套,这种占地约两亩的四合院150套。
这四种类型的房屋我都找人计算过,占地200平米,约有6个房间的平房造价不会超过120贯带院子的二层楼房,有八个房间的,造价240贯带院子二层半楼房,10个房间的,造价480贯至于这种占地两亩的四合院,造价1500贯。
也就是说,不算地价的话,这些房子加起来需要投入112万5千贯,地价应该在45000到85000之间,取一个高值,就是121万贯。
至于秦府北面这块地进行翻盖的话,可建八个房间的楼房1500套10个房间的楼房500套四合院500套,还能留下一块用于修建酒楼的地皮。除掉酒楼,以上这些房间的投入造价是162万贯。如果再加上两块地盘上的街道和绿化,总投入约在300万贯左右。
秦府北面这块地不仅靠近御街,还同城中最热闹的清河坊隔着御街相望。因此这里八个房间的楼房市价不会低于2400贯,10个房间的楼房不会低于5000贯,至于四合院则在万贯左右。仅仅把这里的房子建好卖出,也能得到1110万贯上下的款项。
扣掉300万贯的投入和100万贯的税费,最后的收益就有700万贯上下。这还不包括,空出的酒楼用地,和城外富余的房子。虽然城外房子比城内便宜,约为三分之一或五分之一,这150套四合院也能卖到3000贯一套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这城外的150套四合院,我们各分75套,大兄你负责用这些期房去说服宫内的阁长们支持我们,我则拿着它们去说服临安府衙和朝中相关的部门。
另外,拆迁这一项目,我会分为10股。张阁长一股,宫内其他权势者合一股,临安府衙二股,朝中相关部门一股,济民银行一股,剩下四股,我和大兄对半。你看如何?”
原本已经开始动摇的张世庸,终于扛不住了。要是能干成这桩事,就算期货市场成不成功,他也无所谓了,有百多万贯入账,他还管官家对不对他失望啊。
不过他还保持着最后一分清明,向着沈敏问道:“真的能有这么多收益?三郎不会算错吧。可为何还要给银行一股,他们在这件事里能做什么?”
沈敏看着这位快要被贪婪所吞没大兄,不由意味深长的说道:“700万贯乃是理论上的收益,只有大兄和我知道,大兄向张阁长汇报时,可别吐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