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话说这不知轻重的一推,狠狠地推到在地上。
只见李乾就要上来打,幸亏旁边有看景儿的邻居过来拉开了。何二叔也过来了,说道:“我说李乾,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怎么平白无故的行凶打人呢?”李乾气呼呼地说道:“这话说的蹊跷。我妹妹都不知道死活,我这娘家舅爷来要人了。”说完,抱着肩膀,站在一旁,斜眼看着张坤。
张坤也听了些许端倪,过来没好气地说道:“舅爷!且不说你打我。单说你那妹妹,甚不贤惠。平日里有来来买豆腐的,他就与那些个小白脸儿眉来眼去的,被我看见说了几句,她就嫌我这嫌我那的。”话没说完,只听李乾啐了一口,说声:“妹妹我最清楚,乃是一个规矩地女子,怎会做出此等下贱之举?定是你不善待与她,她一气之下,不知去了哪里?”说不了,蹲下抽泣起来。
一旁气的个张坤跺脚说道:“天啊!这真是冤枉!真是冤枉!自娶进门来,我待她如同心肝儿,冷了加衣,热了擦汗,夜里睡前洗脚,隆冬腊月暖被。买卖钱财归她管,她却还背着我看男人。”那杨坤在一旁喊冤,这李乾却过来抓住臂膀,说道:“你敢跟我去王法大堂上争辩争辩么?”
杨坤也是气堵心眼道:“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也不管驴车,相互推推嚷嚷地,就来到了县衙。
李乾过去击鼓三声,只听里面喊道:“击鼓之人上堂回话。”
须臾,两个衙役伴着李乾、张坤就上来了。衙役说道:“老爷!正是这二人击鼓喊冤。”说完,就下去了。
只见大堂之上,县太爷一甩惊堂木,两边衙役齐喊“威武”。喊完了,老爷问道:“堂下何人?来此作甚?”李乾拱手说道:“老爷在上,草民乃是城外南瓜村的村民,名叫李乾。”张坤也跪着说道:“大人在上,草民是城南豆腐坊的张坤。他是我的舅爷。”说完,指指李乾。
县太爷听了,疑问道:“如此说来,你二人是亲戚。上堂来所为何事?”李乾抢先说道:“回老爷:三年前,经媒人牵线,胞妹李媚儿嫁与张坤。本来夫妻恩爱,未曾听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县太爷一甩惊堂木,怒斥道:“胆大的狗才,既无不好,夫妻恩爱,上堂作甚?”李乾道:“老爷容禀:只因家中老母病重,让我来接我妹妹回家一趟,我就来了。怎奈到了城门口,听说了一件怪事。”县太爷说道:“什么怪事?”李乾说道:“天气炎热口渴难耐,随在路旁茶馆喝茶。刘掌柜的过来闲聊,说起胞妹,他就大惊失色,我问他何故,他说我妹多日前跟人跑了。”李乾未曾说完,县太爷插说道:“不必讲了。杨坤,你那日来报案说是丢失人口,怎么今日又成了‘敖包相会’了?这事你怎么说?”张坤说道:“老爷在上,不敢隐瞒。李媚儿自进家门,我就百般疼爱,不让她干力气活。平日里只是做些零碎事儿,怎奈她不知福分,趁着卖豆腐的时候与街上的白脸公子哥眉来眼去的,真是不知廉耻。也是我太疼呵她了,说了几次不改,此事也就罢了。”
怎奈李乾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老爷莫要相信他,全是胡说。我妹妹是一个规矩的人,怎会有这样的轻浮举动?”说不了,老爷一甩惊堂木,呵斥道:“不懂规矩的奴才,这里是王法大堂,不是街市,不得放肆。否则,先要杖打八十,判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李乾听了,再也不敢浪言。
老爷指着张坤说道:“你说实话,不然也要打你。”张坤说道:“小人不敢打诳语。”县太爷说道:“如此说来,是你那妻子不贤在先。那她怎么就走失了?”张坤说道:“如今看来,不是走失,乃是‘敖包相会’去了。”说完,悔恨不已。
话音刚落,堂下衙役来报:“老爷,出事了。”
老爷听了心惊道:“何事惊慌?慢慢讲来。”
衙役回奏道:“今日经城外村民举报,说是在山路上发现了一具无名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