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个少年在院子里舞剑。
沈财山、老童、徐春三人正看着少年舞剑。
少年挥动着手中的剑,动作干脆利落,招式连削带刺,舞得空气嚯嚯作响。地上散落着一堆柳叶,一套剑法打完,少年的脸红扑扑的,鼻孔呼哧呼哧地动着,汗珠从太阳穴处微微渗出,顺着脸颊两侧缓缓流下来。
老童和徐春不禁鼓掌。二人并非少年是沈财山的大公子而假意逢迎,他俩是被少年行云流水般的剑法所打动,与其是说舞剑更不如说是剑舞。
他将呼吸理顺后,笑嘻嘻地跑到沈财山面前说道:“爹,咱们比试比试。”少年将手中利剑入鞘放在一旁,拿起一对钝剑,一把自己拿着,另一把给了沈财山。
沈财山看看老童,又看看徐春,然后朝着他的儿子哈哈大笑:“沈炀,比划比划可以,但可别像上次那样输了就撒泼啊。”
少年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沈炀率先展开进攻,他的剑法又快又密,连续的左刺右刺让沈财山左挡右挡,沈财山看似岌岌可危,实际却稳如泰山。当爹的无论经验和力量都胜过年少的孩子,实力的悬殊不是用沈炀用精湛的剑法就能弥补的。几番下来,沈炀没讨到任何便宜,更是已经处于下风,胜负也已经很明显了。沈炀最后放手一搏,朝着沈财山一波五连刺。沈财山快快地往后退了五步,最后看准时机将手中的剑轻轻往上一抖,两剑相碰,沈炀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
父子间的对决,儿子先声夺人,父亲笑到最后。
沈财山得意地笑了,他朝着廊檐下走去。不料恼羞成怒的沈炀拾起地上的剑朝着沈财山后背刺去。
“小心!”老童和徐春同时喊道。
沈财山慌忙转身但为时已晚,剑尖距离后背不到一尺,这一剑是避不开了。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徐春忽地朝前空踢一脚,右脚鞋子蹭的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剑面上。沈炀手中的剑被再次打落,而他自己踉跄着撞到了沈财山背上。
沈财山被撞到在地,他慢慢地爬起来,一言不发地瞪着沈炀,很是吓人。身材高大的沈财山因愤怒而发出的气场压迫得沈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狠狠地抽了沈炀一巴掌。
“逆子,难堪大用!”
沈炀哇的一声哭了,却被沈财山一声喝止。
“回房去,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沈炀抱起剑正要离开,又被沈财山叫住。
“站住,对自己的恩人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
沈炀又回过头对徐春道谢。
父子融洽的场面被意外破坏,院子里的气氛很尴尬。
沈财山很快就收起自己的脾气,对徐春和老童说道:“沈某教子无方,让二位见笑了。今日若非徐春兄弟,恐怕是一场大祸。”
徐春道:“财山老爷太客气了。危急时刻,我也是胡乱想的法子而已。公子力气小,用的又是钝剑,其实是伤不了老爷的。”
“这个逆子,看我回头不好好教训他。这种性子以后肯定会在外头闯下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