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还不是很清醒的皓隽听到澜莎在哭,忍着疼痛微微弯曲自己的脖颈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澜莎的双眼止不住的流泪,听到已经从啜泣变成了呜咽的哭声。
“姐姐,这种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掌握好重心。”
皓隽的手不自觉地抚摸起姐姐的额头。
“明明就是怪我,如果我不这么莽撞的话,皓隽就不会因为我的缘故受伤了。”
“这种小事,不用这么在意的。”
“每次你都说是小事,从来都没有爱惜过自己。”澜莎带着哭声埋怨道。
皓隽吓唬澜莎说:“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是再哭我可就要真的生气了啊。”
这一吓还真的有作用,澜莎立马忍住了眼泪,“皓隽你别生气,我不哭了,不哭了。”
澜莎从迅速地从皓隽身上爬起来,蹲下来想扶起皓隽。
皓隽双手用力想在澜莎的帮助下将自己撑起来,但全身各处传来了渗入骨髓的痛感。
“疼!”皓隽痛苦地叫道。
澜莎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傻了傻了,我怎么就忘了用恢复祷式了。”
澜莎站起身,左手对着皓隽结成一个法阵。“恢复术。”
“三阶祷式,回复术。治疗型技能。”
伴随着身边出现的绿色的荧光,皓隽感觉身体各处的痛感都在渐渐消退,最后恢复如初,他站了起来。
“皓隽,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受伤了。”澜莎内疚地说,声音里还夹杂着刚哭过的沙哑。
“这有什么好小心不小心的。我又不是花瓶一碰就碎,姐姐你以后也不用顾忌什么。”皓隽挠了挠头,虽然他真正认识姐姐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很喜欢这种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为了这种感觉,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进屋吧?姐姐。”皓隽伸出了手。
“嗯。”澜莎脸上露出绝美的微笑,拉住了皓隽的手。
深夜,皓隽躺在地铺沉思:“这个身份有太多谜团没有答案了。从今天姐姐的反应来看,她成为如此极端的弟控一定是有很深的渊源的。”
“那渊源是什么呢?”皓隽仰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澜莎。
“对了,藤玲的事还没问清楚。”皓隽想起萍莉奈的脸,“可怎么才能联系上藤玲,现在想想好像一直都是她主动来找我。”
“怎么?想本小姐了?”藤玲的声音在皓隽脑海里响起。
“藤玲!”皓隽瞪大了眼睛,“你快点告诉我以后怎么找你,总觉得只能等着你来找我好被动。”
“你想找我的时候内心呼唤我的名字就行了,当然,全名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嗯,我知道了。”皓隽闭上了眼睛,这样能更专心和藤玲沟通。
“藤玲,能不能给我讲讲那个萍莉奈的事?就当是睡前故事吧。”
“这个睡前故事怕是要让你彻夜难眠哦。”藤玲稍微思索了一下后说。
“没事,你只管讲。”
“萍莉奈是个家族大小姐,她的家族和那个川笠的家族齐名,甚至还更甚之。”
“那不是挺好的吗?”
“变故就在她亲生母亲死的时候。”藤玲突然换了很气愤的口气,“萍莉奈父亲的一个妾因为她母亲的死升位成为萍莉奈的继母。那个女人实力很强,会一些很卑鄙的祷式,蛊惑了萍莉奈的父亲的神志。”
“那他们家族岂不是很危险?”
“这你不用担心,萍莉奈的继母目的单纯,就是想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博取更多父爱而已,因此对地位比她的女儿高的萍莉奈百般刁难。并没有祸害家族的打算。”
“萍莉奈的继母都干了什么事?达到她的目的应该不用做很过分的事吧?”
“萍莉奈生母死时萍莉奈才刚刚四岁,但是她的继母并不因为萍莉奈年幼就有所怜惜,这些年来萍莉奈在家里的地位一降再降,现在她在家里的地位都快低到和仆人一样了。”
“这就过分了。”皓隽感觉内心有一股无名火。转生之前他的家人对他也很冷酷,所以对拥有相似境遇的萍莉奈十分同情。
“这就过分了?”藤玲沉默了一下,随即用一种愤怒的口气,“就在你转生来的那一天,她的继母为了能够和与他们家族齐名的仇家建立友谊。竟然强迫友梨奈和那个家族的二公子订婚,那个男的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仗着家族势力游戏别的少女。萍莉奈如果真的和那个男的结婚,余生都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萍莉奈就不反抗的吗?”
“她继母当然也考虑到了,所以早就在告诉萍莉奈订婚的事前就吟唱了高位祷式封印了萍莉奈体内的大部分星粒,作为谕物的根源那血液一样重要的星粒被剥夺,本来就弱小的萍莉奈现在根本不可能反抗。唯一心疼她的那个哥哥,也......”
“她哥哥怎么了?”
“不得不说她继母很精明,早就在一年前就调动关系将他哥哥调到了谕物师军队里去参加已经打了几十年的破碎战争。”
“破碎战争是什么?她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那是祷式与科技两个领域之间为了征服对方而开展的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每年都有无数的谕物师和科技员战争,因为双方势均力敌,所以战争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了。她的哥哥是以中位指挥官的身份参加的战争,估计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但是阻止她的继母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