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琦不知不觉的打红了眼,对周不枯及兀山的弟子起了杀心,冷冷的伸出干瘪的手掌,全身近一半的内力都在往手掌上汇聚。
周不枯舍弃阻止风雾岛船队登上兀山山脚海岸的机会,转身使轻功往他的弟子那边去了。
乌云沉沉,轰隆的雷声再次响彻天宇。
周不枯来到弟子们的身旁,只见他们个个脸色铁青,脸上的每一寸皮肉都在抽搐,写满了愤怒和悔恨。
两名兀山的弟子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的恐惧仍未消散,周不枯能感觉到其他的弟子正在蓄势待发,誓要与钟琦争斗个你死我活。
周不枯蹲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放在躺在的弟子脖颈上,感觉不到任何脉搏跳动的气息。
冷汗从周不枯后背的毛孔中冒出,他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钟琦看,眼中燃烧着一团怒火。
“你们几个,带他们二人回去,不得轻易出手,去吧。”周不枯叹了叹气,苍老的声音中显得异常的悲怆。
说罢,周不枯起身面对着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看着他们,那冷冽的眼中,怕是周不枯永不能忘了。
“掌门,我们不走!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钟琦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我们同掌门你一起上,把她永远的留在她该死的地方!”
一听这话,周不枯自然是又气又悲了,他气弟子们的固执,如他这个掌门一样的固执,他气自己垂垂老矣,没有能力护自己门中弟子周全。
周不枯他悲,他悲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悲他不该以长辈之面目,对风雾岛的年轻弟子起了恻隐之心,用错误的方式对待他们。
“这是掌门的命令!快给我回去!我的贴身侍卫留下,我要你们去阻止他们登岸。”周不枯说道。
周不枯立在原地,在心里跟兀山的列位先人道声歉,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地裂开了,他也要把钟琦打得求饶。
“传我口喻,六主峰内所有人全部下山,百步穿杨的弓箭手留在山上,看准时机打他个措不及防!既然她钟琦如此目中无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就以为自己无人能敌了?!笑话!”
说罢,周不枯吸了口气,一抿嘴,手掌一狞,脚掌呈内八状,一股强大的内力正从他的雷池涌出,在全身的脉络中狂奔。
只见周不枯起手在面前比划了一通,猛一狞腰,沙石被他卷起,在他运气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圈。
“钟琦!今天我周不枯要是不露两手,你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做你不该惹我!”周不枯阴沉着脸,额头上的青筋暴躁的跳动着,脸颊也在有规律的跳动。
钟琦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仰天长笑,狂笑,疯也似的笑,她锤着自己的后背,说:“尽管试试,老婆子我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点自信的!”
“你们几个快点回去吧,待会打起来,掌门我可没办法护你们周全,你们还有时间呢!”
话音一落,周不枯一个瞬闪,出现在几个弟子身后,猛的使暗劲一推一拍。
几个弟子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被拍到山门前,想接近却无法抵挡住周不枯的护体罡气。
“掌门!你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啊,兀山不能没有你!”弟子们噙着眼泪,朝周不枯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