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乘警看了看两个下铺的男人,发现都处于昏迷状态,对季璃道:“你好,请问这两位得了什么病?”
“他们真是摔伤,不过是在工地上出的事,最主要是胸口处被建筑材料刺伤了,乘警同志,你也知道,在工地上干活的人都没什么钱,所以,才想回老家治疗。”
“那么重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中年妇女插嘴问道。
“刚才伤口裂开了,我帮他处理时造成的。”季璃平静的回答。
“他又是怎么回事?”领头的乘警指着聂远征问。
“他的伤发生反复,造成昏迷,我们正准备在最近的站下车,把他送去医院。”
“怎么就你一个人照顾他们,其它同伴呢?”乘警继续问。
“我们本来要去汉口的,他们去打听最近停车的时间了,很快就回来。”
“警察同志,怎么回事?”刘家伟边问边挤开其中一位乘警。
向阳和刘家伟前后脚回来,向阳留在外围,没出声。
乘警并没有理会刘家伟,继续问季璃:“你是医生?哪家医院的?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季璃当然拿不出来,只得道:“我学的是中医,跟着村里的老中医学过几手紧急救治的法子,他是我的公公,这次也是专程到广州来接他回去的。”
领头的乘警走到林虎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正准备转身去查看聂远征,却发现林虎露在大衣外的双手,他心里一惊,这双手可不像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该有的,而且老茧的位置更像是常年摸枪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聂远征床前,借着查探鼻息的机会也看了看他的手,同样如此!
他对着刘家伟和季璃道:“离最近的停靠站还有2个小时左右,他俩都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情况很危险,无法证明你们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按照规定,你们需要登记身份证信息,这也是我们工作的需要,请配合。”
向阳在外围看得很清楚,领头的乘警向他身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现在又要查身份证,肯定出了问题,他知道,林虎身上只有特殊证件,相信聂远征也是,只要一查就会露馅。
这些情况季璃同样知道,也注意到可能是林虎的手露出了破绽,因为时间紧急,易容时只处理了他的头发、面部和脖子,她看着领头的乘警,站起身道:“乘警同志,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一位年轻的乘警呵斥道:“有什么就在这里当面说!”
领头的乘警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对着两人道:“可以,请跟我到警务室去,你们俩都去,拿上证件,他们俩暂由乘务员照顾。”
季璃和刘家伟只得拿起背包,跟着他挤出围观的人群向警务室走,季璃隐晦的对向阳使了个眼色,暗中传音:你不要暴露,守在这里看住他们俩,如果事情无法解决,你跟欧阳倩一道走。
向阳轻轻点头。
进了警务室,领头的乘警开口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这位是刘氏集团的公子叫刘家伟,我在刘氏集团工作,受伤的两位是他的保镖,我们在广州受到不明身份人的袭击,因为情况不明,只能乔装改扮先离开广州。”季璃在路上想好了,只能先这么说,如果乘警要核实,也会先找刘氏集团,以此拖延时间。
刘家伟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还有名片递给乘警,乘警只看了一眼,问季璃:“你的证件呢?”
“因为事发突然,我的证件没有带在身上。”季璃镇定的回答。
“刘氏集团?是总部位于北京的刘氏集团吗?”乘警看着名片吃惊的问道。
刘家伟点头道:“是的,我的两名保镖来自部队的退伍军人,身手非常好,就算这样,遭到袭击后双双受伤,当时情况非常危险,我并不知道想要我命的人来自哪里,也许来自集团内部,因为我最近正在调查内部一起贪污案,也许来自刘氏集团国外的竞争对手,我每年都会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在情况不明时,只能选择先离开自保,而且,我不能联系任何人。”
“出了这样的事情,连你爸妈都不联系吗?”
“想来你也听说过,我们刘氏集团很多业务都在国外,他们常年待在非洲和欧洲,就算联系上了也只能让他们干着急。”
乘警仔细的查看了刘家伟的身份证及名片,转手递给旁边的同事,让他登记,接着道:“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也需要查看两位保镖的证件,他们不会也没带吧?”
“持枪证吗?”
“是的,你的保镖肯定会随身配枪。“
“有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放在哪里,我们换装的时候将他们的衣服都丢掉了,因为有大片的血迹。“刘家伟照季璃暗中的传音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联系刘氏集团,你们也拿不出两名保镖的证明,这怎么行?“年轻的乘警登记完后,将身份证及名片递回给领头的乘警。
“是啊!“领头的乘警接过东西,接着道:“就是因为坐火车的人都不带身份证,造成管理上的不便,所以铁道部也在酝酿实行人证票合一,才能坐火车,请你们理解,现在无法证明你们所说的一切,我们也很难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