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悦竹话还没说完,远远的就听见有吵闹声。
“哎,这是又闹起来了。”老村长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吵闹声,拿着他的烟斗,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来:“还能不能让我消停会儿。”
李悦竹连忙扶着老村长,生怕他一个趔趄摔倒了。
“村长爷爷消消气,您光这样纵容李翠花是不行的,得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老村长被李悦竹扶着边往外走边说:“一劳永逸的方法不是没有,直接报官,让官府将他们抓了去那倒是省心。”
老村长深深叹了一口气,李悦竹能看到他的疲惫。
“那李翠花的丈夫对我有恩,他在临死前托我照顾他们娘几个,我李德胜照顾他们了一辈子,也包庇他们了一辈子,结果就弄出这几个白眼狼。”
老村长越说越生气,越说胸腔的起伏越大,说着说着,老村长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李悦竹一边帮老村长顺气,一边扶着他往外走,走出巷子,大老远就看到有一波人拉拉扯扯,吵吵闹闹。
那几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在小广场里推推嚷嚷,一看就是发生了口角。
说是小广场,其实就是一片空地,这片空地里面啥都没有,在墙根儿摆了一个石磨,旁边还有一棵老槐树。
村里的女人就喜欢在这里家常里短,老头也喜欢在这里凑热闹,喝喝茶,下下棋,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村里的小广场。
“你说谁狗杂种呢?”一个身材矮小壮硕的男子手里拿着棍子,提溜着李三福的领子,一脸狰狞,好似下一步就要拳脚相向了。
“我说谁谁心里面清楚,狗娘养的狗杂种,你不做贼心虚,现在这么激动做什么?”李三福虽然被那个男人拽着领子,但他也不甘示弱。
“你他娘的,还自诩是一个读书人,听听你说的这话,对得起你读了十几年的书吗?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那个男人说着就要动手。
李三福是一个读书人,他虽说是读书人,却连秀才也没考上,一直自视甚高,不愿与村里人为伍,觉得那些乡野村夫拉低了他的身价。
前几日他们大哥在河里淹死了,他才回来奔丧,回来之后他母亲却怎么也不让他走,说是家里的东西被抢了,一定让他留下来给他娘撑场面。
因为李三福从小就没干过什么力气活,家里也就他这么一个读书人,所以他长得比其他三兄弟文弱秀气一些,哪里是这些田间大汉的对手。
“你扯谁呢?给我撒手。”
李二福看着李大溪扯着他弟弟的领子,他也不甘示弱,扯过李大溪的领子,将他提起来,本来李二福就生得高大威武,而那李大溪生的比较矮优势立马就显示出来了。
李大溪虽然长得不高,却有一身力气,看到那李二福竟然这样仗势欺人,他手肘往上一拐,就脱离了李二福的控制。
而另一边,李四福就是一个村里的庄稼汉,常年跟在李翠花身后作威作福,他拎着李飞虎和李大有的领子,走到小广场上,一下子把他们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