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恕不闪不避的挨了这一个巴掌,唇畔却渐渐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古月彤被他这笑容瞧的不自在,当下扭过了头道:“廉亲王,这些话亲你以后不必再多说了!”
“好!”轩辕恕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他点点头道:“夜已经深沉了,古大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古月彤闻言,登时往外瞧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头的天色早已经全黑了下来,她转过了头,有一丝慌乱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了。”轩辕恕淡淡答道。
古月彤登时一惊:“竟然已经这样晚了?”这一次,不用轩辕恕再多说什么,她连忙起身往门外走去,慌乱之中,连解开放在一旁的披风也忘记拿了。
那是临出门前,古潇叶特地的给她准备在马车上的。
轩辕恕走过去,拿起披风便追了上去。
古月彤一路下了楼梯,来的后院里,马车还停在那里,院子里虽然幽暗,但却点着一盏油灯,将屋中所有的一切都照的很是透亮。
待看到坐在马车前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郑然,古月彤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些冷,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肩膀,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身上一暖。上亚肝划。
古月彤猛的回过头来,便看见轩辕恕收回了手,而她身上,却多了一件披风。
“古大小姐慢走,本王还有事情,就不送了。”轩辕恕淡淡道,说着,他便猛的转过身去,大踏步的朝着茶楼内走去,门口守卫的小厮看到他过去,当即毕恭毕敬的将房门打开,等他进去,那扇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整个后院里,就只剩下了呆呆站在那里的古月彤与郑然。
“小姐,您没事吧?”郑然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声。
古月彤回过身来,瞧了他一眼道:“我没事,咱们走吧!”说着,便自己走过去,慢慢的爬上了马车。因为谨慎起见,她这次出来是装扮成了丫鬟的模样,也没有带一个随从,这一切事情,她只能自己做。
这一刻,古月彤忽然就觉得有一些孤独。
郑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的表情为何会变得如此的悲观,可他一个下人,有权担心,无权过问,只等古月彤上了马车之后,他便驾着车带着她往锦叶候府赶去。
半个时辰之后,她们才返回到了锦叶候府。
后门上的人一看是大小姐,没人敢多说一个字,乖乖的放行,郑然让古月彤先走,而他自己,则留下来对守门的婆子好一番威逼利诱,这才悄悄的进府,看到古月彤平叶返回到了海
棠苑,他才去古潇叶的院子里禀报这个消息。
古潇叶一夜未睡,妹妹不回来,他就一刻也放心不下来,此时见到郑然,面上当即出现一丝喜色,连忙问道:“这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儿吧?”
“回世子爷,这一路上倒也无事,没有人注意到我们。”郑然恭敬答道:“可是,大小姐进了茶楼以后,与那靖王在楼上呆的时间太久了,奴才站在楼下又听不到她们说些什么,却是有些担忧……”
古潇叶听了这话,神情也是一凛,他沉声道:“那你可曾听到什么不曾?要是真有事儿发生,你肯定能听见什么的。”
郑然闻言,皱眉思索了良久,才道:“回世子,听你这么一说,奴才倒是想起来了,在大小姐与廉亲王谈话的当口,奴才好像听到大小姐咒骂廉亲王,说他是‘懦夫’或者什么的?”
“小妹骂廉亲王是懦夫?”古潇叶听了这话,登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们到底谈论了什么?”
“这个,奴才不知。”郑然低头道。
古潇叶摆摆手,道:“你下去吧!我知道了,这事儿等明日我会亲自去问小妹的。对了,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些,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踪迹,知道么?”
“是,世子!奴才会小心的!”郑然说着,便低着头退了下去。
古潇叶瞧着他离开,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想了半夜,也没想明白。
而古月彤也是彻夜未眠,她心里面想着轩辕恕,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一会儿愁容满面,一会儿咬牙切,竟是直到天亮也未曾睡醒。
古若溪这一夜倒是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她刚起床坐在铜镜前由琉璃给她梳妆,云朵便悄悄的走进来道:“小姐,昨晚上大小姐装扮成丫鬟的模样在黄昏时分出府去了,直到半夜才悄悄溜回来。”
古若溪听见这话,表情登时一凝:“可查到她出去见谁去了?”
“对方身份尊贵,布置了许多暗哨在周边,属下没能近距离查探,所以不知道是谁,属下惭愧。”云朵等会上底下头来。
古若溪听了这话,摇摇头道:“你起来吧!这事儿怪罪不到你身上!”
“谢小姐!”云朵说着,慢慢站起了身。
“不管她去见谁,跟咱们也没有关系,就让她慢慢的折腾吧!”古若溪说着,轻轻一笑,道:“只要不折腾到咱们身上,就行了。”百度嫂索#>笔>阁—
“小姐,您这样说不对吧?”就在这时,一旁的琉璃忽然插嘴道:“大小姐暗地里使阴谋鬼计,那一次不是针对咱们小姐?咱们又怎么可以对她
掉以轻心呢?”
古若溪听了这话,登时失笑:“琉璃,我大姐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如此忌惮?”
琉璃冷哼一声道:“远的不谈,就拿锦瑟来说吧!世子之所以会对锦瑟动手,这其中难道能少的了大小姐么?”
古若溪听了这话,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琉璃见状,登时深深懊悔自己失言,当下连忙解释道:“大小姐!是奴婢失言了!不该提起这样的事情来让您伤心……”
“你不要再说了,赶快梳妆,等下我要去看看锦瑟。”古若溪沉声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进宫便是呆在自家院子里哪儿也不去,没事儿就去后院里瞧瞧锦瑟。万幸的是,经过那最惨痛的一幕之后,锦瑟的伤经过这几日的休养,已经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是最让古若溪欣慰的一件事情了。
琉璃闻言,当下再不敢多言,忙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她因为经常梳妆,习惯成自然,所以尽管速度快。但却没有丝毫弄痛古若溪。
梳完妆,古若溪看到茗香已经将早膳端了上来,她当即道:“将饭菜端到后院里吧!我去与锦瑟一起吃。”
“是,小姐。”茗香应了一声,忙端着饭盒去了后厢房。
锦瑟一边替古若溪披上披风,一边劝道:“小姐,锦瑟的伤已经好了一些,说实话,您不用每日里都去后院里看她,且后厢房是奴婢们住的地方,您经常去,这总归不好……”
“锦瑟伺候我这么些年,去看看她又怎么了?”古若溪淡淡道:“你知道我一向都是不在意那些虚礼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左右现在已经没人挑刺了。”
“小姐!您知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琉璃一听这话,登时就急了:“您体贴下人,奴婢看到您这个样子,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阻止?只是这厢房毕竟距离前院有些远,小姐您每日里进进出出的,万一着凉生病了可怎么办?这话原是锦瑟说的,她让奴婢劝说您好几日了,可奴婢一直没敢提!”
古若溪听了这话,神色当即缓和了下来,她抬眸瞧了琉璃一眼,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锦瑟如何告诉你的?”
“她写出来给奴婢的!”琉璃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片皱巴巴的纸来,递给古若溪道:“奴婢拿着这个东西好几日了,今日才起勇气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