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凛拿着酒杯看起来漫不经心,但稍稍微皱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清儿之前一直跟我说岳父对她们姐弟爱护有加,这医术也是经过祖母的许可才去学的,现在岳父居然说不知道......”
听到周南凛的话秦政的脸上白了一下,他要是说不知道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更何况这京中的女子那个不是养着深闺,学什么跟什么人接触都是在家中长辈的跟前下,如果说秦益清瞒着家中人跟外人偷偷学医,这不单单是有损秦益清的名声也是有损秦府的风气的,哪怕秦政平时对秦益清的爱护没有那么多,但在大事面前还是毫不含糊的,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一身“我记得母亲之前是有跟我提过一次,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的了”又看着周南乘说道“人老了,记不住事,也不经用了。”
周南凛喝下放在手中许久的酒“太子,今日不去丞相府,反倒来秦府,看来侧妃是颇受太子的宠爱啊。”
周南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秦政到了一杯“芳儿最近身子不适,大病初愈,想着回秦家对芳儿的身体也能恢复的快些。”
秦政接过酒杯“谢太子殿下对小女的爱护。”
而秦益芳在一旁默默的吃着,始终不说一句话,那天在秦家被秦益清点醒之后,她就像明白了许多的事情,这些日子在太子府她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太子有没有来看她,她心中都一清二楚,现在的所有都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的做戏罢了。
一顿饭之后周南凛与秦益清就提前离开了,周南乘看着周南凛走了便也没有再想呆在这里的想法,便也回了太子府,只是卫氏看秦益芳好不容易来一趟,并且身子看起来弱不经风,便在太子面前把秦益芳挽留了下来,等申时时再送她回去。
卫氏看自己从小到大呵护细养长大的女儿过的不好,心中便也如无数根针在扎着自己一般“清儿,你跟娘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益芳看着面前年纪还没有四十的夫人,头上插着钿细玉碧金钗,身穿降红紫菱裙的夫人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娘,芳儿没事,芳儿想清楚了,只愿在太子府过平凡的生活,不愿再争了,而且这些日子我不在理会她们的奚落,他们也便觉得没有意思,不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卫氏听到秦益芳这样说心中一紧,便在秦益芳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为娘从小是怎么教你的,只有你把被人踩在脚底下到头来你才有好日子过,这些年我是怎么当上着秦夫人的,你不是没有看到,娘为什么要一心一意的让你嫁个太子,虽说你现在只是侧妃,但将来等太子殿下登基,你就是贵妃。现在你还只是在太子府中,你就泄气了,将来若是到了后宫中,后宫佳丽三千,年复一年你就只有守活寡等死的份。”
卫氏继续恶狠狠的说道“在太子府中正好是你练手的好时候,不要等到将来到了宫中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以为你不理会她们,她们就会放过你吗?”
秦益芳听到卫氏这样说有些不解的说道“可是,姐姐上次说......”
“姐姐,哼,她的话你也能听的进去,不要忘了你们俩从小就不对付,你过得不好,才正中她下怀,可是如今你看看她,再看看你自己,不觉得她是在向你炫耀,讽刺你吗。你如今这般不上进的想法,真是愧对我这些年对你的辛苦教导”卫氏看着面前的秦益芳恨铁不成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