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亮棕马背上的少年包着头巾,只留出一双如孤狼般墨绿的眼睛,眼睛锐利的恰似原野上空盘旋的鹰一样。小麦色的前额挂饰黄金额饰中间镶嵌着一块猫眼石,在阳光底下折射着耀眼的光泽。
少年的腰间别着一把做工小巧的匕首上面镶嵌着细小的碎宝石。脚上穿着鹿靴,穿着富有民族特色的衣物。手里拿着一条长鞭,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牵着缰绳。少年的身侧跟随着数名随从。
少年望着城门上前写着“都城”。看到这里,不禁喜形于色,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几抹得意的笑。
站在城门口迎接使节的队伍站在,城门口迎接来自高泓的使节。
御书房
内侍往殿里头看了一眼正在批改奏折的皇帝,对着大鸿胪卿道了一句。
“陛下正在批改奏折,只怕是没有时间抽出来听大人您说这件事情。”
听完,大鸿胪卿的耳边又响起恶魔般的声音:我可不要你带我看风土人情,我约好了人的。
“可是,可是这件事情很重要。今天高泓的使节到了,对方是高泓大祭司之子,齐纳塔塔。”
闻言,内侍面露难色。最近皇帝的脸色着实难看。因为太子这几天都废在东宫里头,丝毫没有要振作的意思,而二皇子又跟三皇子私下底又不知道在做什么。皇帝对于他们这些日子的表现很不满。平日就算有时间,既不去华贵妃那边,也不去皇后那里,都只顾正往惠妃(江氏)那边走动。
“黄应责,有什么事情就上报。”
皇帝威严低沉的嗓音拉回了内侍与大鸿胪卿的注意力。两人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配合着对方。内侍一如既往的将人带进了御书房里。
大鸿胪卿低着头走进来,跪在皇帝的面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有何事就说吧。”
当大鸿胪卿抬头的时候发现皇帝正揉着眉间,眼底一片疲倦,酝酿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腔。
一边说话,一边看皇帝的脸色。
“陛下,高泓使节已在四方馆安顿下来了,但是使节要求要有人带着使节领略一下大南的风土人情,还拿出了这块门令。”
说罢,大鸿胪卿就把少年交给他的玉佩交到皇帝的明黄色的书案上。皇帝松开按揉眉心的手,仔细端详起来那块门令。觉得越看越眼熟,眯起眼睛注视着它。
沉默良久,平静地答了一句。
“这是景阳侯府的门令。”
话里没有一丝波浪,这让大鸿胪卿看不出皇帝在想什么。大鸿胪卿心里煎熬着,回答道。
“正是。”
这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这高泓使节怎么会有景阳侯府的门令?难不成这景阳侯府内外勾结?!
大鸿胪卿不敢继续想下去,大鸿胪卿面上故作平静,看着皇帝注视着那块刻饕餮纹样的白玉门令。目光里思索着,深吸了一口气,接而又问了一句。
大鸿胪卿多希望皇帝会是拿起手边的白瓷茶杯一下子砸下去,摔的不成样,又或者他露出笑意夸赞江寻淮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至少他能看出来皇帝的情绪。
大鸿胪卿心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或许是陛下内心悲喜交加,难以言述呢?
这下大鸿胪卿心里更是复杂万分。大鸿胪卿这下更不敢轻易的说什么话。心里斟酌着下一步该说点什么。
一阵死寂之后,皇帝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可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