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商议着,此时却见苏逢忽地眉头皱起,耳朵朝着门外的方向,似乎在仔细听着什么。
“怎么?”扈允涟问道,他知道苏逢因练的暗器功夫,是故耳力惊人。此刻一定是听到了些什么。
苏逢没有回答,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口的位置。
其余三人见他神情凝重,也侧耳细听,嵇河更是起身一跃,瞬时便到了窗边,一边从窗楞向外望,一边耳听八方。
却只听见风雨声。
他向外望去,外边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两队人马,五十人上下,不同方向,但都正朝着这过来,还有不到五里,”苏逢回头道,耳力目力分辨细微之处的功夫此时便显露出来,“还有一人,轻功惊人,只听到一次便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却正是此时,那门却忽地“哐哐”响了起来。
苏逢猛地一惊,一回头便对上门上窗楞子外一双促狭黑亮的眸子。
她自诩耳力是在座所有人中最好的,可是门外这人竟在顷刻之间悄无声息突然出现,离她那么近可她却是毫无察觉,轻功身法如此之高,着实教她吃惊不小。
座上三人也是眉头一皱,邵铜鹰不顾身上带伤猛地站起身来看向门外。只有扈允涟还是懒懒坐着,嘴角虽带笑,眼中却也是一片凝重。
苏逢愣了片刻,门外那人笑意愈甚,一双眸子眯起,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门又是“哐哐”响了两声。
苏逢伸手将门一开,狂风往堂上一灌,从门外闪进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来。
那人面白无须,浓重的眉,初月般的眼带笑。
“柳行香!”苏逢脱口而出。
那两队人马,看来都是追他的了。这个柳行香,这次又惹了不小的麻烦啊。
将大门一关,苏逢走了回去。
“啊,好巧,熟人啊。”柳行香状似惊喜地一笑。
“你来这里做什么?”苏逢问道。
“同你们一样,自然是避雨了。”柳行香拿出扇子,自顾倜傥地扇了起来,“空里流霜不觉飞”几个大字十分显眼。
他眼睛在这大堂上扫视一圈,见到慕春水,却是顿了一顿。
“是避雨,还是避祸啊?”苏逢斜睨他一眼,走回位子上。
“避什么不都差不多?”柳行香挥着扇子道,看向苏逢同扈允涟二人,“两位,又见面了。”
“巧了,我们正要找你,”苏逢嘴角一翘,“我们答应了华山派的秦徵,要寻你回去交给他。”
柳行香愣了片刻之后,伸出双手,作无赖状:“那你现在便捉了我吧,反正外面风大雨大,我哪也去不了。”
“你这算是束手就擒了?”苏逢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