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喜欢我做的琉璃花盏吗?等我痊愈,我送你十个,可好?”
想起韩长风亲手制作的琉璃花盏,那当真是美轮美奂,精妙绝伦。
韩雪桢有次难得将那琉璃花盏示众,竟在京城里为哥哥招揽了雪花般的订单,那些王公贵族家里的妻妾女儿都爱极了韩长风的手艺,一时间,各种重金订单纷至沓来。
当然,最后的结果也是韩雪桢被迫挨家挨户地将订单退掉,并狠狠地被哥哥骂了好几天。
自此,韩雪桢再也没能得到韩长风亲手制作的琉璃花盏。如今哥哥难得有雅兴想要再重拾旧业,韩雪桢自然是欣喜万分,识趣地不敢再惹恼哥哥了。
这边厢的韩家两兄妹正欢欢喜喜地在白纸上描绘着琉璃花盏的式样,那边厢的冷府,气氛依旧低沉如初冬。
冷家两兄弟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着西海关的用兵布阵,冷家人用兵一向都是有准则有规律的,所以纵然是没了父亲坐镇,兄弟二人依旧不至于太过慌乱。要说虎父无犬子,事实也当真如此。冷千铄、冷千熠自打遭遇家族变故之后,个个都变得稳重成熟了许多,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了冷先国的许多气韵与神采。
冷千凝回府的时候,管家来找她,说是哥哥们在议事厅等她。
冷千凝赶了过去,原来哥哥们只是想要向她打听夜玄墨的事。
这次皇帝特意安排冷家两兄弟辅助夜玄墨出征,他们自然明白事关重大,所以必须要对夜玄墨的情况有准确的把握,进而才能与他有更好的合作关系。
冷家二兄弟眼神灼热地盯着冷千凝,他们早已从旁人那里知晓夜玄墨与冷千凝有些瓜葛,冷千凝也已无意隐瞒,便将自己与夜玄墨之间的故事简短地说了出来。
冷千熠听完说道:“如此听来,那夜玄墨也算得上是有恩报恩的人,至少,不似夜岩那样混账。”
“嗯,他和夜岩不同。夜岩是张牙舞爪的作恶,坏的明显,坏的让人恶心。但是夜玄墨,他心思缜密,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在算计着什么,这种人,还是远观为好,不可近交。”冷千凝冷冷地说出自己的判断,甚至于她将“不可近交”四个字咬的格外清晰洪亮。
她的弦外之音,冷家两兄弟也已悄然明白。他们猜测这夜玄墨必定是让妹妹很受伤害,否则从前那个温柔淑婉的妹妹怎么会在提起他的时候竟是面有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