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一石二鸟,幸亏来的是她,幸亏她彪悍,若是来的人是陆采撷,真就彻底乱了套了。
只是,聪明如李元湛,真的没有发现灯烛里的香球么?
正当她准备开窗通风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被撞开,惊叫声此起彼伏。她回过头,目光所及,皆是惊惧的面容。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们用迷香陷害陆采撷和李元湛不算完,竟还搞出了一个大型捉奸团。
朝露殿很快陷入一团乱七八糟,清河郡主当场晕厥闹出了不小的骚乱。
陆不平不明状况的冲着她发了一通大火,大概是以为她死性不改,又来勾引李元湛。最最震惊的当属苏烈和楚王这两个捉奸团的领头人。
她看到她的夫君懊恼又悲愤的望着她,不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一点都不想看他,若不是他如此狠心的害一个还未及笄的孩子,她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她的衣衫破损,从里到外的衣带都不见了,脖子上全和李元湛打架整出的血印子。李元湛也差不多,手臂上被她挠的一道一道的血痕,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儿。她知道她今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她和李元湛这副模样,鬼知道回去会是怎么个难听的传法。
楚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扫过她的脖颈时,眼眸陡然一变。他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抱起来,带出了朝霞殿。
回到裕兴殿,陆采撷正睡得迷迷糊糊,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听到他们二人进来的声音,陆采撷才爬起来。见到安然这幅样子,陆采撷惊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楚王瞧着陆采撷,心下了然,顿时明白过来今晚的变故是怎么一回事。计划失败,再想害陆采撷已是难事,他挥了挥手,把陆采撷打发了出去。
见陆采撷渐渐走远,他回过身看向安然:“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害陆采撷?”她反问他,觉得心里有点难过。
“她只是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竟也能得你如此关心?”楚王叹了口气。“那我呢,你宁可关心一个陌生人,也不愿为我考虑。但凡你真心想过我的感受,都不该跟他再有往来……”
“我并不知道李元湛在那,我只是担心陆采撷才替她去的朝霞殿。”她打断他的话。
他凝视了她一会,好像在考虑她话中的真实性:“你和他以前如何,我不在乎。可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你今日坏我大计时,可曾有一刻真心将我当成你的夫君?”
“我想把你当夫君,可我的夫君……怎么会是个草菅人命,歹毒冷血之人。”她转过头不去看他。
他愣了愣,还想说什么。传话的宫女来了裕兴殿,禀报说,萧贵妃请楚王妃过去一趟。楚王跟着她走到飞霜殿外,却被硬生生的拦了下来,说是只请楚王妃一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