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万惊鸿带着厚礼来到了城南北苑,却被拦在了施王府的牌匾之下。
门口的侍卫高大魁梧,面不改色道“施王爷有事出去了,此刻不在府中,小姐不妨明日再来,或者小姐先到府中坐坐,稍作等待。”
“等等等,谁知道你家王爷什么时候回来,若你家王爷今日不回来了,那我家小姐岂不是白等了。”这分明就是端了碗闭门羹给她们,蝉衣心中不服,她家小姐带着厚礼亲自来道谢,就算是天大的救命之恩,这将人拦在门外,岂有此理。
侍卫依旧毫无波动“王爷确实不在府中,还请小姐改日再来。”
“你这”蝉衣欲再言,却被万惊鸿抬手阻止。只好后退一步,作罢。
万惊鸿扬眼看着侍卫,不卑不亢的说“多谢,那小女子改日再来道谢。”说完深深地望进了施王府,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屋中别院里坐着两人,一人身着玄色华丽衣袍,面容姣好,一人身着墨绿色衣裳,文质彬彬。
萧清秋手捻白子,落在棋盘上,言笑晏晏,道“为何不让她进来”
施丹虞不言。
萧清秋又笑“说来也真是巧,昨日你才提起她,今日她便找上门了。”又落下一子,仍旧笑着,笑意却不再轻柔,眼中也毫无笑意“逸之可否告知一二。”
施丹虞吃下他的白子,捻回自己的钵中,他的这位好友可不是能被糊弄的主,便道“昨日我碰巧救了她一命。”
“昨日”可昨日他一直与自己在一起,未曾见他就过什么女子,不过,“啊是不是那只小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逸之的一场缘分,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施丹虞瞥他一眼,道“问。”
萧清秋贱兮兮地把头伸过来,故意压低声音“都说这万小姐倾国倾城,聪慧过人,逸之觉得这传言可有虚”
刚说完就被施丹虞弹了一下额头,萧清秋轻声痛呼,捂着额头,却听,
“传言有虚有实,这万大小姐是怎样的人,我没有丝毫兴趣,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打乱我的计划。”
萧清秋不解,沉吟“什么意思莫非这万小姐”
“这万府小姐,怕不是传言中这般良善,怕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她今日来目的我也能猜到一二。”他捻起两粒白子攥在手中,起身,背手而立。萧清秋这会明白了,“看来这万小姐是个聪明人。”
“聪明又何妨”施丹虞轻笑,眼中带着猛兽般的锐利,道“施王府,她还是不要踏入的为好。”
再看,手中的白子化成灰,从指缝中流出。
马车上,女子闭目养神,一言不发,无惊无喜,无悲无忧。蝉衣见此,便义愤填膺道“这施王爷真是傲慢无礼,这摆明了是不见小姐,说什么外出了。我看啊,小姐也别谢这个人了,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竟如此对待小姐的心意,瞧也不瞧,真是恶劣。”
蝉衣性子急,最爱打抱不平,只晓得自家小姐被人欺负了去。而玉竹却心思敏感,顾全大局,此刻便说“或许施王爷真的外出了,不然为何不见小姐。要不我们明日再来,也叫误会解开,不然将王爷误会了去,小姐你看如何”
两人望向万惊鸿,她没有睁开眼,只张了张嘴,吐了二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