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突然觉得去太后那儿不大好，叨扰了她老人家。”

锦衣应了一声，点点头，又问：“那娘娘先下是要做什么，还未到正午十分，午饭也太过早。”

“那就去椒房殿拜见皇后娘娘吧。”昭姮说。

锦衣心头一颤，话语都结巴了：“娘……娘娘要去椒房殿？！”

昭姮余光扫过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她先前的那种沉稳建议时候的样子浑然不见，有的只是惊恐。

昭姮低眉看她，似笑非笑地反问锦衣，“本宫去见皇后娘娘，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是……你有什么瞒着本宫？”

“奴婢……不敢瞒着娘娘什么，娘娘说这话，折煞了奴婢。”锦衣慌乱跪下，旁人见了，之不准说昭姮又苛责了下人。

“锦衣，本宫对你如何？”

昭姮居高临下的瞪着锦衣，她实在想不明白，锦衣怎么就会背叛她，虽说她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到底是昭姮救了她的命。

锦衣狠狠地给昭姮磕了两个响头，嘴里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娘娘饶命，是奴婢的错，奴婢糊涂，奴婢不该欺骗娘娘的。”

“你还真有事情瞒着本宫啊，”昭姮无奈摇摇头：“好，你就跟本宫好好说说，你都是为什么，要背叛了本宫，又做了哪些对不起本宫的事情？”

锦衣哽咽许久，才停下哭腔，好好地说着：“那日娘娘叫奴婢去给您打探，宫中有谁时坏了子嗣的，奴婢费了好些功夫，可因为在宫中势单力薄，人微言轻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那后来你如何知道？”

“后来，奴婢就在回来的半路上，被常贵妃身边的婢女阿音给抓到了长秋殿。奴婢害怕，奴婢真的害怕，常贵妃拿着父亲的身家性命来威胁，奴婢只能时将将娘娘要打探的事情告诉贵妃娘娘。”

昭姮眼睛拧成一条缝，“你说，只是将这想要打探的事情给告诉了她？”

“奴婢不敢说谎。”锦衣再磕头，道：“虽然奴婢被逼迫，可奴婢这心里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娘娘救了奴婢的命，又不是一次两次，奴婢在宫中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背叛您！？”

昭姮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锦衣，男子天生而来的那股子该死的怜悯之心便生了出来，让她先起身，不要再哭了。

凌霜是个急性子的，见锦衣有一次的有了异心，心里是真真的恨着，不愿意再跟她说话。

锦衣不敢起身，说是昭姮不原谅，就长跪不起了，要昭姮责罚。

“你要本宫责罚，是要给常贵妃那边都知道吗？”

“奴婢没有那个意思！”锦衣抬起头，泪如雨下：“奴婢只是觉得愧对了娘娘，之前让娘娘去找太后，也是因为怕常贵妃做点什么事情冤枉了娘娘，有了太后娘娘的庇佑，总是以防万一的。”

如果是之前锦衣说这话，她还信上几分，只是现在，她却不这么信了。不管她让她去找太后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昭姮好，她认错的态度这么快，反而让人觉得是一道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