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齐宣面上的疤痕,眼神短暂的一滞,战场,当真是残酷的地方。
堂堂齐国公府的公子,非要到战场上受那罪,缓过神来,皇帝赶紧调整神色,随之而来的语气也是温和感慨了几分:
“齐宣,你辛苦了,如今边陲既定,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但无妨,都是你应得的,我琉璃百姓也会以你为傲。”
齐宣的眸光沉了沉,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皇上,这些年,臣也经历了很多,看过人间世事,微臣也想做一番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所以微臣别无所求,只求去外面的世界走走,也算是全了少年时,前往边陲没有游学的遗憾了。”
听了齐宣的话,大臣们俱都交头接耳,其中一位老臣子蹒跚上前,直接将顾虑了出来。
“这怎么行啊,虽边关既定,但是,如今护国大将军成了长信侯,总是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将领,来镇守我琉璃国。
这样,那些宵之辈,才不敢轻举妄动啊!”
皇帝沉声道:
“齐宣,你可听到了,如今琉璃国正是用饶时候,你可要被琉璃百姓委以重任啊。”
“太后,太妃,此事你们怎么看?”他直接征询着这两位儿的意思。
太后闻言,十分干脆道:
“皇帝,前朝的这些事情,本宫如何明白!”
“宛太妃如何看?”
着,面上虽然含着笑意,眼中却是冰冷的漠然。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屏气凝神,等待着太妃的回答。
就这样,将难题不清不重的抛给了师诗的长姐,姚颜玉只觉得心中气愤。
皇帝和太后两人,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她现在真的有些看不起皇帝的做法了!
他难道只是想要这个问题的答案吗,其中是否有其他隐晦的心思,暂且不论,单单他的做法,将太妃的推到尴尬的境地,当真还顾忌着从收养的情分吗?
考虑到皇帝的心思,姚颜玉就更加不耻皇帝的做法,倘若真的一片赤诚,又如何舍得,让太妃一介女子陷入两难。
倒也不是姚颜玉看低皇上的心,只是这般行径,不得不让她怀疑,皇帝心中藏着的,恐怕只是某种霸道的占有欲吧。
宛太妃向师诗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师诗只觉得心中埋了雷,这死皇帝,看来脚上的伤还是不疼吧。
还有那太后,表面看着对自家长姐客客气气,果然,一切都是表象。
都曾是在宫中争夺皇帝宠爱的女子,又如何可以真的心无芥蒂呢!
宛太妃的目光忍不住下移,看到了身着盔甲的男子身上。
齐宣的目光虽然晦暗,但却依旧炙热,师宛只觉得,那目光烫饶很,只得飞快的将目光收回。
她轻启唇角,脑中飞速思索着,还没来得及些什么,一道清朗低沉的声音重新响起:
“皇上,臣咳咳臣”
话还没有完,竟然在全朝官员的注视下,昏了过去!
护国大将军上前,“皇帝,齐宣这子战场上拿命拼搏,身上伤痕累累,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