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在教他医术时,她发现他对诊脉,医理,病由,针灸,外术这些不甚感兴趣,但唯独对药典情有独钟,那厚厚的数十本药类记载,他读得尤其认真仔细。
为此,她有一阵觉得奇怪……然转念一想,她自己也未必对每一门都提得起好学的精神,他独偏一门,也不算什么稀奇。
只是这般,在医学造诣上他终究不会太高,将来能当个药童也是可以的,再不济还可当一名药师。
如今,她有些看不太懂。
他既是有一颗升官得道的心,又学了这医药之术有何用?
当官就当官吧,虽说平头百姓要走官道简直难于登天,况他无资质考科举,这几率便更是微乎其微,可她不觉得野心大是多荒谬可怕的事。
至于他那般偏激的想法,往后她多与他谈谈,导他向正,待他再大一些,兴许会改正过来,若是因此就对他诸般猜度,岂不有失偏见。
正想到这儿,叶霜走了进来,她醒过神一看,才记起自己正在煎药,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蒲扇久未扇动,那药炉子早熄了,了不得只能倒了再另煎一锅。
叶霜瞄了一眼药炉,今日医庐未曾有病患来求医,这药是为那小子煎的吧……
这大半年里,她一直持续不断给沈苏容开药,换了好几个方子,每日亲煎亲熬,就怕出一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