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海兽已经有一个月,经过一个月出动无数修士的猎杀才初见成效,估计还得过一个月金月海域的妖兽才会回复到以往水平。
五楼薛家议事厅里薛丁正向薛绯炎报告薛家船队的情况。虽然大都是低阶妖兽,但偶尔也有高阶的藏在里面,所以伤亡是避免不了的。
“公子,甲字七号船队损失筑基修士七名,炼气修士十五名;甲字三号船队损失筑基修士五名,炼气修士十八名;甲字一号”说到这里,他顿了一瞬看了眼软塌上的人才继续道:“甲字一号船队遇到了六阶妖兽百足章,损失惨重!”懒洋洋靠在软塌上的薛绯炎听见如此消息,眼眸深沉,片刻后才道:“遇到百足章?大哥可有受伤?”
“大公子原本无事,可是为救欣夫人被百足章拖下水,使用了一件护身玉符才将那妖兽杀死,因为耗尽全力激发玉符损耗了元气,需要修养几个月了。”
“那个女人也出手猎杀妖兽了?不会是看大哥笨觉得还能讨点好处吧。”薛绯炎饶有兴味地勾勾嘴角。眼里神色不明,良久才轻哼一声,“也亏她有心了,这种地方也跟着来,老头子也放心。”
丁叔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敢说,心想,公子您这样一句话就把自己大哥,老爹和他的侍妾一起嘲笑了,很是大逆不道啊。但面对薛绯炎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不管薛丁在心里如何想他,薛绯炎沉吟道:“只动用护身玉符,连船上的金丹师叔都未出手,那大哥应当并无大碍。”薛家注重家族子弟的培养,信奉玉不琢不成器的原则,家族长老一般是不会管后辈子弟的。尽管船上有金丹修士坐镇但不是船翻或危及家族子弟性命的事他们是不会露面的。
丁叔点头:“传来消息大公子确实伤的不重。只是欣夫人似乎也因此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那老头子可得心痛了。不过,她来得正好,我有东西还放在她那里呢。丁叔,即刻启航,与甲字一号船队汇合,我们去看看大哥。”
薛丁:“是,公子。”他是薛绯炎的人,对他的命令从来没有质疑,只有奉行的。
……
不管外头猎杀妖兽多么凶险,船舱里吃饱喝足的姚小羹舒服地躺在棉被上。揉着肚子,看看并排躺着的两只,“好饱呀!能永远这样吃吃喝喝就好了!”她曾经最大的祈愿就是能吃饱喝足,现在是不是已经实现了?坐等妖兽进口袋,不要太安逸。
“想的美,你不修炼了,不想筑基了?”小黑可不想她这样舒服地躺着,实时地提醒道。这人懒惰成性,像只拉磨的驴子,须得拿根鞭子随时抽着她才会跑。
“我也想啊,尤其想马上筑基就好了,我就不用再过这种每日里为了性命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不过现在有堆成山的妖兽给提供灵气,我感觉炼气七层的瓶颈都松动了。”
嘴上说归说姚小羹也不耽搁,干脆盘腿坐起来运行功法开始修炼。在妖兽肉的滋润下,姚小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灵气在以坐飞剑的速度增长着,精纯雄厚的灵气在身体里快速流动,感觉比自己平时服用的低阶聚气丹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就算现在把她放出去,她都要考虑片刻了。
冥冥之中姚小羹想起许久前有个说书先生说,人生起起伏伏,像一座参差不齐的大山,有高峰也有低谷。
感受着浓郁的灵气在身体经脉里流畅的运行,她感觉自己到达了巅峰,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姚小羹待在封闭的船舱里浑然不觉,他们乘坐的船只经过一日的极速航行终于与甲字一号船队汇合。
薛绯炎一改深沉的模样,像个真正的少年郎一样,两船一汇合就飞身踏上甲字一号,“大哥,你没事吧?”匆匆进了顶层唯一的房间。
靠窗的软塌上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平静地躺着,男子有着一双与薛绯炎相似的丹凤眼,五官虽不及他漂亮得夺人眼球,但同样精致的面孔配合他成熟男人的沉静气质别有一番温润端方,只有眉间的一点微蹙些微露出他此时的不悦。
除了这人,还有一名身穿白衣的美丽少妇正趴在床上唉唉抽泣。
绯炎公子挥开守卫径自踏入房中,看也不看少妇只关心地打量床上的人。
“我无事,只是受了点伤养养就行了,不用担心。倒是小弟你不是在甲字七号船队吗?怎会在这里?”薛绯炎的大哥薛无垠突然看见本该在几百里之外的小弟,有不好的预感,严厉地问道。
“大哥,我一听说你受伤就马上让丁叔开船赶来与你汇合,你不但不高兴,还吼我。”平时在外人面前一副冷漠模样的薛绯炎瞬间红了眼圈。嘟起嘴的样子居然像是在撒娇。简直跟在薛丁面前不是一个人。
“你不管家族的出海任务,不管不顾地将船队带离任务地点,被爹知晓后你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薛无垠真替这个天真莽撞的小弟担心,丁叔怎的也不知道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