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卖瓜的，我的老腰呀！那个疼。

“你要是胖起来，谁推得动你？告诉阿娘，到底是哪个没爹没娘没的狗东西打你的，阿娘给你出气。”

老虔婆骂起人来，连莫小离都不敢恭维。

莫小离扶着腰，痛死了，拼命地搓了又搓，一时间插不上嘴，干脆就不说话了。

“阿嬷。”

“阿嬷。”

“阿娘，您来了？”

屋里的女娃们，一见到老虔婆，原本刚刚才有了阳光的心，一下子又大面积地阴影掉了。

可是尽管心里怕得发抖，她们依旧不忘礼貌地喊了喊老虔婆。

可能是骂渴了，老虔婆此时终于收了声，她从腰间摸出一个水袋，咕咕咚咚喝了几口水。

解了渴，满血复活的老虔婆还想继续开骂，结果听到那些熟悉的女娃声，她再次脸色一黑，沉着脸地向院子里望去。

她一眼扫去，首先看到的，便是院子里密密麻麻的清一色熟悉的女娃！

每每看到这个画面，每每在这众多的女娃中，找不到一脸男娃的脸，老虔婆就不由地打从心里呐喊：

老天呀，苍天呀，我的莫家，要完了！

我莫家的香火，要断了！

她抬头，双手合十地朝老天爷自我祷告与救赎了几秒，才低下头，脸露凶相地喝道：

“是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赔钱货打我家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