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康宝研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摸,有点烫。
哎!
又发烧了。
她自小体弱,又没补充什么营养,身体比同年龄娇弱许多,像往常一样,她撑起来,也没有管红肿的脚,洗漱完毕,去柜子找了盒感冒药,吃了几颗,就背上书包出门了。
出了门,没看到蒋南山家的车,她想应该是忘了吧,便一瘸一拐往前走。
没想到走了两步,就听到蒋南山的怒吼,“你他妈没长耳朵是不是?我叫你在门口等我,你走什么吗?”
不温柔的话语刚落,一辆车就停在了她跟前,车头超出了她身子一些。
康宝研微微一笑,“还以为你不来呢。”
“小爷说了来就来,上车。”他抬手把车门推开了。
康宝研乖巧坐上去,抱住自己的书包。
“这给你。”一袋包子扔了过来,进了她怀里。
康宝研愣了愣,“不用”
“小爷买多了吃剩的,不用自作多情。”
康宝研:“”
“看着我干嘛?你快吃啊。”
康宝研只好拿出一个肉包子,撕开底下的膜,斯斯文文咬了起来。
“订正本答案对好了吗?”
“好了。”
“给我吧,等下我去帮你送。”
“好。”康宝研把书包里的订正本给他,她现在每天的收入,就是这本订正本的答案和去给蒋青弈当家教的收入,一天大概能收入五六十,够攒起来当高三的生活费了。
到了学校,早自习蒋南山是要训练的,在篮球馆雷霆万钧地追着一颗球跑。
这是他的梦想,献出了所有热情的爱好,纵然满身大汗,筋疲力尽,也要终身热爱的东西。
康宝研一整个早上都昏昏沉沉的,到了课间操,也不想去。
蒋南山说:“你脚受伤了,别去了,我去给你请假。”
“好。”她轻轻应了一声,倒回去,继续睡。
蒋南山自己去上课间操,回来时发现康宝研还是躺在那里,神情恹恹的样子。
他有些反应过来了,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呼呼的。
康宝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干嘛?”
“你发烧了?”
“嗯,今早就觉得有点,吃过药了。”
“还是不退是吗?”
她摸了额头一下,“好像是。”
“药带了吗?”
“没有,都放家里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医务室给你拿药。”
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已经上课了,是班导的课。
蒋南山手里拿着一壶热水和一盒药片,班导瞪他,他便晃晃手里的药片,说:“生病了,刚去楼下开了药。”
陈老师冷着脸,“进去吧。”
他没个正形走进去,到了座位上,仔细把药拆开了,拿了四颗出来,“只要到了银翘片,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你先吃点吧,等下还是不退我们就去诊所看看。”
“好。”她接了几颗,吃进嘴里,又接了他递来的水,喝了几口,重新躺下了。
又一节课,蒋南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粉红色口罩,丢给她,“你感冒了,把这个带上,免得互相感染。”
“哦。”她昏昏沉沉把口罩带上,脑袋还是烧得慌。
蒋南山摸了她额头一把,“怎么还是这么烫?”
“不知道。”
“要不请假出去外面看看?”
“不好吧。”快期末考了,老请假,老师会不高兴。
“怎么不好?你病成这样,呆在这里也上不了课,与其在这里硬撑,不如早点去看好,不然课都白上了。”
“还好,我还能支撑。”
他扯出她的书包,“你走不走?”
“”她脸色郁闷,声音软绵绵的,“现在假不好请吧?”
“我说能请就能请。”他起来,扯住了她的手臂,又考虑到她受伤的腿,说:“算了,你脚受伤了,在这里等我,我去跟老师请完假再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