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缓缓闭上了双眼,轻叹出声。
“觉得承受着这份痛苦像是在为我曾经做过的错事,赎一份罪吧。”
深夜,窗外冰冷的风依旧吹着,吹出一片悲凉。
站在高台上负手而立的男人,俯视着台下站姿挺拔,排列整齐的一大片穿着特定制服的军人,缓缓开口。
“涯门二团军全军听令!”
一声威严中带着冷意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厅。
“是!”
台下的军队响亮有序的回应着。
只见高台上站着的男人,一身黑袍随着高台之上的风,缓缓的飘摆着。
笔挺的鼻子显得本就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细长的眼眸中,眼白的地方远远多于那两个小小的瞳仁。
瞳仁之中不时露出一丝算计的光芒,阴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嗜血的疯狂。
整个人给人一种极其刻薄阴毒的感觉。
“奉令前往临岚阁捉拿七年前曾重创我涯门之人,郭生!以及活捉楚家遗孤!”
“若有变故,当场处死!”
男人阴冷的声音自高高的高台上传出,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大厅里。
“是!”
睥睨着台下那些大声整齐的回复着自己的人们,男人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
郭生你欠我萧崖时隔多年的旧账
是时候算算了呢。
楚南赫觉得最近几日自己的师父有些奇怪。
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虽说师父一如既往板着一张脸,可最近楚南赫总是依稀能从师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抓到一些往常没有的情绪。
是悲伤吗?
虽说是心思细腻,可他依然只是个七岁的男孩,他没有流云那与年龄不符的心性。
他是真的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师父最近几日里微小的变化。
流云看着最近几日变得有些冷清了的外阁,眸底一抹疑惑一闪而过。
不知怎么,今天心里心慌得厉害。
流云还在发愣呢,就听见远处楚南赫的呼唤。
跟着楚南赫一路来到了那个已经十分熟悉的训练场上。
春日里柔和的暖阳照在郭先生的身上。
和流云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一样。
还是那个背影,站在阳光下。细碎的阳光洒落,只是这一次,阳光尽头的那个高大的影子,莫名的有些落寞。
“流云”
流云的愣神被郭先生低沉的声音所打断。
“你和楚南赫一起把这些日子所学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我看看。”
头顶上传来淡淡的声音。
流云和楚南赫对视了一眼,随即从纳戒里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楚南赫拿出的是那把清木剑,流云手中握着的则是一把银白色的长n。
二人虽然不知道郭先生所谓何意,但是都十分顺从的开始了一板一眼地训练。
看着两个个头都有些拔高了的男孩,郭先生死寂一般的眸子里微微动了动。
临岚阁外院的大门紧紧地闭着。
一大群步伐一致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人,整齐地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攻入。”
随着那人嗓音中带着寒气的命令一声令下,军队中前三分之一的人,同时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手中都凝出了不同颜色的圆润小球。
随着一声哨声,大手一扬。
众多的炮弹随着那声有些刺耳的哨声一致飞向临岚阁外院厚重的大门。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