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鹤焰摇了摇头道:“兄弟,不是我有什么顾忌,我是一方面不能不听老爷子的,另一方面却是为兄弟你着想,你犯不着卷进这漩涡里趟这浑水。”
赵小刀道:“二哥,是怕我斗不过他?”
郎鹤焰道:“兄弟,近几年来有不少人斗过他,可是全都躺下了,没一个斗得过他,那一方面固然因为他所学不俗,另一方面也因为他有雄厚、庞大的实力,根本就用不着他自己动手!”
赵小刀淡然一笑道:“我谢谢二哥的好意,现在我有个折衷的办法,我先问问二哥,当初验镖的时候二哥可在?”
郎鹤焰点头说道;“我在!”
赵小刀道:“这么说,二哥知道那趟镖保的是什么了?”
郎鹤焰道:“那当然。”
赵小刀道:“那就好办了,这样好不,二哥,不管那趟镖是谁劫了去,那趟镖是什么东西,我照原样一丝不差地也来一样送到那托镖人的手里,剩下的事二哥听我的,行吗?”
郎鹤焰呆了一呆,道:“兄弟,你照原样还镖?你这岂不是开玩笑……”
赵小刀道:“二哥,别管我是不是开玩笑,我只问二哥点头不点头。”
郎鹤焰道:“兄弟,只要能照原样赔镖,那就没有事了……”
“谁说的!”赵小刀道:“绝不会没事的,二哥,经过情形你知道,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劫镖,而且是要如意镖局的每一个人都躺下,然后把如意镖局的财产轻易的一手揽过,我敢说就是照原样赔他十倍,也仍会有事,二哥若不信可以把我的话暂时放在一边往后看。”
郎鹤焰脸色变了一变,没说话。
赵小刀笑笑又道:“二哥,行船没有不碰见风浪的,吃保镖这一行饭,遇几回劫镖那算不了什么,可是要是有人施阴谋,布圈套要霸占镖局财产,杀尽每一个人,不给人留一步退路,我以为这不可忍。”
鹤冬霍然站了起来,震声说道:“二爷,您要是再不点头,我就一头碰死在您跟前。”
郎鹤焰听若无闻,望着赵小刀道:“兄弟,你知道那趟镖保的是什么?”
赵小刀道:“总镖头告诉我了,一尊玉观音。”
郎鹤焰道:“你能照样刻一尊送到那托镖人的手里?”
赵小刀笑笑说道:“二哥话是怎么听的,忘了,我刚才不是告诉二哥了么?对那山东沈家寨兄妹俩,我不是照样弄过一尊了么?”
郎鹤焰听得一怔,旋即一点头道:“好吧,兄弟,我听你的……”
鹤冬突然推金山,倒玉柱矮了半截,往地上一跪道:“二爷,鹤冬这儿给您磕头了。”
说着就往下磕。
郎鹤焰忙道:“鹤冬,你这是干什么!”
他伸手去架鹤冬,可是鹤冬劲大力猛他没架住。
鹤冬给郎鹤焰磕了个头后,站起来对赵小刀道:“赵爷,还有您也得受鹤冬一个。”
说着他就要往下跪,赵小刀永远是那么快,离座伸手拦住了他道:“慢着,鹤冬,我有点事儿让你跑跑腿儿。”
鹤冬一听有事儿,精神为之一振,也不急着磕头了,忙道:“赵爷,您尽管吩咐就是,事交给鹤冬绝错不了。”
赵小刀道:“你去把情形对弟兄们说说去,顺便告诉大伙儿一声,如意镖局一切不变,只是现在做主的是二爷跟我,问问大伙儿,谁要是愿意留下就留下,要是不愿意留下,每个人五十两银子,回去另谋生活去……”
郎鹤焰道,“兄弟,镖局里的现银剩的不多,只够大伙儿吃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