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若是他据实以告之爷,爷听了后对武格格是什么印象暂且不说,但对瓜尔佳格格,绝对是怒其没胆量。
这又没摔倒,竟然还会被吓到?从而差点小产!
爷即使对瓜尔佳格格怀孕一事再高兴,可对她的感官绝对不算好。
苏培盛一直记着清泉寺后山那件事,若不是瓜尔佳格格正好出现在那,间接地帮助了他,他怕是会被爷重重惩罚,而现在怕是还在养伤呢!
一直惦念着回报她苏培盛,听了那仆从的话后,灵光一闪,觉得是时候回报她了。
于是向四爷回话的时候,换了语序。
语言的艺术是奇妙的,苏培盛深谙其中道理。
这一换语序之后,爷认为瓜尔佳格格是受害者,是被武格格连累的,对她很有几分怜惜。
幸好今儿个即使帮了桃院那位说话,那也只是变换了语序而已,没有增添或者减少什么。
不然,爷要是发现自个禀告的与粘杆处禀告的事情对不上,怕是要狠狠责罚一番他了。
经此一事,苏培盛心里很是警醒,以后自己若再起小心思,怕是要小心掂量过了。
四爷果然没有发现苏培盛动的那点小手脚,依旧专注地听着底下人的禀告。
“瓜尔佳格格猝不及防踩到红玉珠子上,摔倒的瞬间一把拉住了身边大丫鬟的手臂,没有彻底倒下去。然后在丫鬟的帮助下,重新站立起来了。”
“武格格也踩到了红玉珠子,最后摔倒了,当场就流了血,回来后,就昏迷了过去,福晋当即就让人请了大夫,还”
听着听着,四爷摩挲拇指上扳指速度越来越快,脸越发的黑沉绷紧,书房里温度骤然开始下降。
书房里几人霎时觉得浑身一冷,心里头齐齐颤了一颤。
一会儿,调查府里事情的人说完后,负责于府外调查的那位粘杆处负责人回话了。
“爷,奴才负责调查府外据那经常给武格格看诊的大夫说,武格格怀的是死胎,却也和一般的死胎不同,一开始他诊脉并没有发觉他才发现,这胎儿一天天在死去,根本挽回不了,他将这个事情说给了武格格听,劝她”
听到这里,四爷顿时明悟之前的不对劲了。
他说武氏怎么怀孕了,还不赶紧回去,竟滞留路上赏花不说,还邀请不同路的瓜尔佳氏一起回去。
这武氏分明是想要借此陷害瓜尔佳氏。
一想到瓜尔佳氏肚子里,他那未出生的子嗣,要不是大夫来得及时,其医术又过得去,差点就要被她给算计没了。
四爷猛地握紧拳头,额头暴跳的青筋,暴怒!本就迁怒于武氏的他,更是对她厌恶!
寒气肆意的书房里,又是一番问答后,粘杆处俩人当即从书房暗门出去了。
到了私下无人的隐秘之地,纷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负责调查府外的那人突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将八月那天晚上的蹊跷之处告诉爷?”
“你为什么也不说?”另外那人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