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昌见任达兵说得严肃,便斗胆悄悄问了句,“达兵哥,我们同姓的人,真的不能结婚吗?”
任达兵倒答得中肯,并没有故意吓唬他,或者鼓励他的意思。
“这个……我只知道离得越远的两个人,结婚后生出的孩子就会越聪明,我们那时的教导员,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任永昌不死心,继续追问:“那同姓的两人,到底能不能结婚?”
任达兵见他如此追着问,也知道他心里面,肯定想过要跟任招娣结婚这个问题。他思索一会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只嘀咕一句,“你们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人结婚,何必这么固执,非要这样……想让村民继续看笑话啊?”
任达兵觉得他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便不再理会任永昌,独自转身回屋去了,任永昌也无趣地抬脚走人。
这一路上他心里还在不停地想,谁不知道要找个更好的人?可更好的人在哪里?影儿都没一个,倒不如抓住眼前这个实际。
任永昌回到家后,还把他历年存下来的压岁钱,都拿出来数了数,总共有26块钱,他觉得不算少了。
他家早年的时候比较穷,后来他的三个姐姐陆续可以挣工分后,生活才慢慢的比村里别人好一些。
加上他是家里的独子,又是最小的那个孩子,每逢过年的时候,父母给的压岁钱,都是一块、两块的给。
再到最近几年,他的三个姐姐出嫁后,每逢回娘家,也得给他压岁钱。虽然不多,但每个姐姐给一块,就有三块了。
他存下来的钱也没怎么花,平时要买点什么,又会伸手向母亲要。
他母亲也不会舍不得给他,也是一给就是一块或五毛的,他花不完又存下来。存着存着,他今天全部拿出来一数,都觉得有点小惊喜。
如今他看着这些钱,心里在盘算,要不干脆带上任招娣,他们两人去县城找任达云。然后先不回来,也在县城住下,再找份工作好了。
反正在县城那样的地方,两个同姓的人结婚,也不会被人笑话。
任永昌回到家后,数完他的钱又把它们收好,随后就躺在他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思考着这些问题。
任招娣在农小妹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林冬梅起来想煮粥,才发现家里的水缸是空的。她这才想起来,昨天下午任招娣就被打跑了。
任招娣早上挑了两担水,用了一天下来,到晚上水缸的水已所剩无几,林冬梅当晚还专门嘱咐过任带娣,叫她第二天要起来挑水的。
可任招娣在家的时候,很少轮到要任带娣挑水,她哪里记得要早起?所以就睡过了头,直到天已放大亮了,也没醒来。
林冬梅起来准备煮粥时发现没水,便扯开喉咙开骂:“带娣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昨晚我不是嘱咐过,要你早点起来挑水么?”
任带娣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任来娣先醒过来,赶紧伸出手去摇她。
“四姐,四姐!惨了惨了,阿妈昨晚吩咐过,让你今早起来挑水的,你怎么还在睡觉呢?”壹号xs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