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无奈,怎么自己想下个演讲台都这么难呢?
王教授可不知道白露的想法,此时他正痛心疾首的看着白露,胡子都在颤抖:
“小姑娘,你这心理有问题哇!”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已经激动的站起来的王教授。
王教授全然不顾众人的目光,眼神灼灼的看着白露,目光中带着探究:“小姑娘,你之前受过什么刺激?”
白露表情淡淡,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对于教授的问题,她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的视线扫过台下的人群,之前那些带着少许赞赏和善意的人,此时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讨论着自己的什么。
讨论着什么呢?无非是揣测着自己的经历,议论着自己的心理问题。
太没劲了,真的太没劲了!
白露突然觉得好累,累到什么也不想管了。他们在讨论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想自己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都没有关系,那她在这里除了被当成猴子参观,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白露心心念念要走下演讲台,但是现实又给了她一个暴击。
“我想起来她是谁了!之前的新闻上有她的照片!”那个瘦得嶙峋的男学生又一次出声,他佯装在包里翻找了一会,抖落出一张老报纸。
很快这张报纸就在白露的眼皮子底下传阅起来。
白露要是这时候都没意识到自己被人阴了,那她成绩考到现在这个地步就真的能被列入世界八大奇迹里了。
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个瘦的跟个猴儿似的男生,先是找到了自己原演讲稿的复印件,又非要把自己的稿子给那位教授看,之后又非常容易的,找到一份之前的报纸,还能好巧不巧的记住自己的脸。
除非他就是本事超凡,记忆力特别好还有随身携带旧报纸的习惯。不然,那就只能用自己跟他有仇来解释了。
可是白露能够确定,之前根本没见过这个人,更别说能和这人产生如今的深仇大恨了。
所以综合下来,唯一的解释是:那只猴儿只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他背后指使的人才和自己有深仇大恨。
和自己有如此渊源,选在这个时候,又熟知自己过去的,只有他了。
白露的目光很容易就能搜寻到人群中那个笑得异常灿烂的人。
廷皓!
哦,还有他身边脸像是被人打肿一样的雷良。
白露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写的演讲稿挺好的。对于一些人来说,多偏激的想法都可以适用在他们身上。
不过悲哀的是,现在白露虽然知道了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却没有证据揭穿他们。毕竟他们惯常找替罪羊办事的手段,让白露很难找到把柄,一旦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要找个人替罪他们就依然活得逍遥自在,就像之前那次一样。
想起之前那件事的结局,白露突然连为自己解释解释的力气都没了,有什么用呢?
是啊,没有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