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一辆私家车停驶在会所前的泊车位上徐卿寒英挺的身影逆着路灯光线走来,而商野早就在这里候着了。
一路领着他进去,那股昂首挺胸的劲儿就好像领口戴着一条红领巾鲜红鲜红的,不忘告状道:“哥,温小酒还把门给反锁了,也不知道跟邵其修这个野男人躲在里面做什么。”
徐卿寒眉目深压步伐看似迈得气定神闲实际很快就走到了楼上。
商野把被踹走的经理又逮了回来,口吻嚣张道:“去找几个人,把这扇门砸了。”
经理有苦说不出心里悔恨自己怎么就被这位霸道跋扈的公子哥给惦记上了。“不,不用砸门,我去找钥匙。”
说这话时,经理还下意识将目光放在徐卿寒的身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走廊的壁灯幽深一片,而这位就算沉默寡言,从周身沉敛的气势就能看出绝对是一个大人物角色,恐怕商家小少爷都要听他的话。
所以经理心底恐慌,只能战战栗栗去找钥匙。
当紧闭的包间门打开那一瞬,迎面就有个空酒瓶呯地一声狠狠砸在了旁边的墙角处满地的碎片,透过依旧亮起的五颜六色璀璨灯光可以看清乌烟瘴气的四周,几个女人穿着暴露缩在一团,还有两三个不老实喝醉的这会瘫在了沙发上,在哀嚎着叫。
徐卿寒沉色的目光,刚好捕捉到温酒凶巴巴正拽着一个满额头是血的花俏男人,语气冷冷地问:“孙煦,你觉得是你骨头硬,还是我球杆硬?”
很好,才半天没看住。
不仅跟邵其修又混一块去了,还学会打人。
“温小酒,啧啧你是要把人打死啊。”
商野踢开地上的酒瓶,出声打断了温酒的动作,她冷淡着脸转过身,当看到徐卿寒的身影时,忽然一僵。
先前挂完他两次电话,就直接关机了。
这会看到徐卿寒竟然找了过来,温酒下意识把目光移向邵其修。
邵其修读懂她心思,迈前一步,借用着修长的身形,将徐卿寒的视线挡住,神色从容:“出去聊几句?”
他想支开人,徐卿寒却不买账,嗓子压得很沉:“你带她来这种地方打群架?”
“”邵其修。
说群架夸张了,来的时候包间这些人已经喝嗨,酒精上脑到四肢无力,狂吐还来不及。
而温酒想找的只是孙煦,那几个顶多算是旁观,偶尔自带几声惨不忍睹的配音。
不过这乌烟瘴气的一幕落到徐卿寒眼里,就跟温酒把这些人毒打了一顿般。
温酒的注意力都在徐卿寒这边,一不留神,就被孙煦推开。
徐卿寒眉头紧皱,眼疾手快的大步上前,单手将温酒扶住。
她高跟鞋踩地站稳,抬头对视男人的眼神,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孙煦发狠似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挂彩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温大小姐,有话好好说啊,在你温家人眼里,能用钱解决的事,还叫事吗?”
本来孙煦喝高了上脑,这会被挨了几下球杆也清醒了。
他目光防备盯着包间内三位陌生的男人,绕了一圈,最后,放在温酒身上。
话里话外意味暗示的很明显。
是要钱。
两千万,恐怕也满足不了他贪婪的本性。
温酒攥紧球杆,板着脸看向他,咬字很认真说:“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有外人在场,孙煦忍着胸膛的疼痛,开始变得有恃无恐道:“随便你啊,到时候大明星妈妈的床照全国满天飞,就别怪我不念跟殷蔚箐那点旧情。”
温酒眼眸骤冷,愤怒的情绪比理智先一步占上风,伸手去扯住孙煦的领口:“就凭着巨额勒索这一条,我完全能把你送进监狱,知道么?”
孙煦脖子被勒紧,脸色通红,却满不在乎道:“您想让我蹲几年啊?”
温酒与他的对话,在场徐卿寒和商野是局外人,进来时不知道内情。
不过那句床照,包括温酒母亲的名字被孙煦说出来,换做谁,都能猜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卿寒扫了一眼双手环胸看戏的商野,抿紧的薄唇吩咐道:“你去叫人,把这些货色,抬出去。”
“哥,我”商野还想继续看。
不过接到徐卿寒暗含警告的眼神,他只好摊摊手,一派懒散气势离开包间。
而徐卿寒这边已经迈步上前,走到温酒的面前,将她扯紧孙煦领口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语调低沉劝道:“你先冷静,出什么事情我来处理。”
温酒声音仍然发紧:“这混账,死不足惜。”<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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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煦一脸挂彩,身上衬衫被拉扯得乱糟糟的,布料上还有几滴血,满身的刺鼻的酒味,看起来活生生像被人毒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