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了绷带的容深行,身后跟着一群医生护士,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
多数还是为难和慌张。
季无忧仔细地瞧着他,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像是用毛巾布擦过了细密的汗珠之后,又再一次层层点点地渗出来一样。
渗透出来的汗珠挂在额头上,就会让人觉得背后直发寒。
主刀的医生是陪同着一起出来的,连防护服都没来得及换,见着容深行配合手术结束以后匆匆就要走,他差点没从手术台上摔下来。
这要是让二公子聂云琛还有总统府里的那位知道了他们居然敢懈怠一点半点,这家医院恐怕都难以立足于榕城。
“我问你们呢,为什么不给三叔打麻药?试没试过拔棍子不打麻药,你们身为医生,不知道很痛的是不是?针没有扎在你们的身上就不知道痛的是不是?”季无忧才消下去的泛红,又一度涌了出来。
那几名医生护士,被这个叫容深行为“三叔”的女人呵斥,一听就知道这关系不一般,自然是战战兢兢。
“是……”
有人试图开了口,又被季无忧无法控制的情绪怼了回去。
容深行站在那里看着她近乎发疯地指责医生的举动,眸色有些深,但他根本没时间想太多,他一把拦住了季无忧:“是我要求的。”
季无忧明显觉得牙齿一酸。
她默默地退了回来,这才低下头,抿唇看向容深行那只虽然已经拔出了木条,但绷带上还是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三叔,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