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就是站在远处也能感受到承少周身无尽的寒意,就像跌落万丈冰海,没有上岸的可能,只有令人觳觫的绝望。
待确定祈霂宛看不见这里的情况后,骆子承才一步一步站定在男人面前。
“你是谁?”男人被摁跪在地上,膝盖已经被尖锐的石子划破,将裤子染红一片。
但相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给他的恐惧,这些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你应该知道你绑架的是谁。”骆子承低头,
“骆家的人……”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你不可以枉顾法律……伤害……啊!”
男人话还未落就被一个人狠狠踹了一脚下巴,脸部扭曲,嘴里冒出鲜血,痛苦地闭上眼睛忍耐,晕头转向,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伤害?”收脚的人嗤笑一声,“别说你的命不够抵你害过的人,就是将你分尸了曝尸荒野也不过分!这林深树茂的,我们,就是法律!”
钱棣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笑得灿烂,却极度嗜血。
这里的人谁没在特种部队里呆过,谁不是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回来站在这里,要和他们讲人性,得看你够不够格!
“你们……要干什么?”他三分愤怒,七分恐惧。
“你叫什么?”
“李……胜浩。”
“你们有几个人?”钱棣松开钳住他下巴的手,站起身,嫌弃地拍了拍,问道。
“三个。”他明智地选择回答。
“现在在哪儿?”钱棣接着问,“带我们去。”
“他们……他们看见你们进来就逃了呀!我也不知道会跑去哪儿!”李胜浩紧张地看着钱棣,每个字都很恳切,却没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