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刘义苦笑一阵,“当今这世道,凭着良心做事注定遭冷嘲热讽,官场迂腐、世态炎凉,这些我这个粗人是真受不了,如今天下还算安稳也不要我这一介武夫再做什么了,我刘义辞便辞了,也没什么惋惜的了,只是可惜日后无缘再重披战袍疆场破敌了!”
“哎!”尉迟元铭一阵叹息,“提起将军伤心事了······”
“无事!也多谢殿下记挂我刘义!”
不过其实,事实是,如今的朝廷真的大不如前,表面上风光其实已经开始腐朽了。要不然,像刘义这样的忠臣良将,怎会无容身之处?
尉迟元铭道:“眼下洛阳寒冬将近,三月之后便是除夕佳节,父皇母后特让我等兄弟提前回京一聚,途中想着以前曾受将军指点过武功兵法心中感念,便特来看看将军,如今看将军生活尚佳,便也放心了。”
“如今刘义一介布衣,还能让晋王挂念也是感激万分,不过草民斗胆想问问四殿下,如今东宫之位久久不定人选,晋王是否也要参与內宫之斗?”
尉迟元铭听着,闭眼沉思一阵,双目之中泛着寒光,神色飘忽:“如今大昭外患难测,内忧明了,本王觉得有些时候,解决我大昭祸乱,要比争夺这储君之位重要一些!”
“既然如此,草民便看晋王日后如何运筹帷幄了!”
“谢将军,眼下谈得也够多了,您还有生意要做,虽说还有些事情想请教将军,但此刻也不急,我会在这客栈呆上一夜再说,晚上还可以秉烛夜谈,您便先下去照顾客栈生意吧!”
“好吧,若有什么需要,殿下可随时吩咐小二去办!”
“嗯!”
然后刘义就下去了,尉迟元铭起身顺着窗外眺望远处的风景,觉着晴朗清晰,心念一动想着出去走走,便也是出了客房,让莫琛把门关上,主仆二人下了去。
随着阶梯而下,尉迟元铭带着莫琛走到了第二楼,想要继续下去离开客栈时却听到从一边传来的声音。
“不是吧李四,当官?哈,那些当官的就只会压榨平头老百姓,心脏得很呢!”
“我说,张三王二,你们该不会是怕我中了举当了官了就忘你们兄弟俩吧?当官真有那么可怕吗?”
尉迟元铭听着这话语,不禁心生好奇,循着声音看向了楼下角落的一处岸边,有三个人坐在那儿,其中两个手中带着刀看打扮是官府衙役,另一个手中捧着书卷一幅年轻书生模样,这三人坐在案前,摆着酒菜,举着举杯对饮,谈聊着。
“忘了我们?对啊,我就是怕你忘了我们!”
“这种功成名就后忘恩负义的大官可真的不少,像那种你危难的时候救了你帮了你,但是等你富贵了别人求你帮他点忙死活不愿意,闲人家寒酸不愿和人家有交集,像是什么张御史、郑县令、左侍郎什么这些事情真的多了去了!”王二在那儿嘟囔着。
李四紧握着手中的书卷,心里犹豫着,觉着自己寒窗苦读十年怎么能因为这两个做衙役的兄弟的就这样放弃了?于是他不服气的说道:“胡说!我就问,别人的家事你们二位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