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镇定下来,微微一笑,仍旧以倨傲的语气嘲讽道:“老丈,正所谓说嘴跌嘴,可不要光想着讨嘴上便宜,手上的功夫反倒输人一筹啊!”手运内力,又击出一道掌风,这一击比之前那下更多了几分内力,武立只听得一阵风响,当下双手向胸前平推出去将掌风分为两路从侧边漏过去了。
“小子,你这一招龙吐水,须得与龙吸水相辅相成,难不成你偷师学艺时,连这点本事都没学会?”武立笑着讽刺元琛:“若果真如此,我看你能学得会武功,这辈子也学不会你师父的本事,不如早些回家去替人看家护院,无事时打几个毛贼赚些银子回家奉养父母,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啊,哈哈!”
元琛毕竟是个年轻后生,血气方刚的年纪,闻听武立如此讥讽怎能不气?当下怒道:“我敬你年长,因此不曾出狠手,谁知你却不识好歹反来辱我!老匹夫站着莫动,且受我一掌!”双手运风,两脚点地几下飞到屋里面前将两掌齐出当胸拍来,武立见他来的凶狠,不慌不忙将腿一蹬,二掌平推出去接住元琛的掌,身子借力向后退出一丈远,就势后仰倒地放过元琛,元琛势头太猛来不及收住,被武立躺在地上一脚点中小腹,向前飞出数步之远打个滚起身,险些扑倒在地。
元琛转过头恨道:“老匹夫着实狡诈,看你貌似憨直,用的却净是些奸诈伎俩,真非武林中人!”
武立呵呵大笑:“既然你我过招,那就应当无论奸诈耿直,但凡胜者便应为王。更何况我身后数人都不曾助阵,若我要以人势欺你,你又有什么话可说?如今一对一对敌已是让你,哪还有这么多怨言!小子,我让你已是两招了,下一招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攻来!”
“老匹夫休要得意,我掌下已无你活路!”元琛大喝一声,上前数步攻来一掌,武立架住,元琛又连出数掌皆被武立化解,自知招数不敌,当下从丹田提起一股内劲运于右掌,先以左掌佯击,又以右掌劈胸打来,武立看破他路数,先向右躲过头一掌,接着以左手臂肘向左一推,正击着元琛关节,登时泄了内劲。
孙儒臣远远地站在后面看得清楚,忍不住笑道:“果然是老姜辛辣,师父以言语挑拨激得他心神大乱,出招也是直来直去,并不如从前一样随心所欲了。”旁边白昕茗笑起来:“孙公子,你这话说的反倒像是个中高手一般,如何不见你上前去练几招?”儒臣自知失语,脸红道:“我也是随便一说,要论上阵功夫,自然还是差的远。”
另一边,武立见招拆招,将元琛十四路掌法纷纷破开,最后当胸一拳正中心口,打得元琛连连后退,吐血数口道:“老匹夫,你究竟是何门何派,如此俊的本事却又无章无法?”
武立气喘多时,平息了气息道:“小子,你自恃学成了这套飞湍掌就能独步武林了?殊不知这套掌法虽属入门的功夫,要想练出其中精髓却需至少七八年的时间来提炼内力,你一时偷学其中路数,虽然悟性不错,但毕竟还是黄口小儿心智不齐,只知道急功近利罢了。”
元琛受了伤,这才冷静下来,定住心神细想:“我几次问他身属何门何派他都只是激我,定是要我怒气大发扰乱心智,招数内力便悉数走乱,他虽破我掌法,但拳脚上并无路数,若我平心静气将这一套飞湍掌一层层打出,他未必还能接得住!”于是运起内力,双臂往空一振:“老匹夫,再接我几招,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