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9章 心跳还是慢了半拍(1 / 2)弃后逆袭很嚣张首页

风中之烛,这是董慕滢想起来的第一个词汇,她看到这里,心里面隐约抽痛起来,那种痛苦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或者文字去形容的。

她难过极了,在秦子衍的身旁坐了下来,用那双冷静的,悲悯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你完全想不起来吗?”

董慕滢甚少对一个人这样真心实意的关心,在她的生命中也绝对没有这样在乎过一个人,她的世界虽不是冰冷的,不过总体上来说,那样的生活是暗淡无光的,是绝对咋自私自利的环境中长大的。

府中的恶习,诸如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就是一个人极力不去模仿,在身上也会形成一种潜移默化,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担心过一个人,更不会因为这一个人的难过,自己心头也是难过起来。

她多想认为,这是一个幻觉,一个错觉,但是并非如此,这一切都历历在目,他疼痛难禁,嘴角的红血丝好像红宝石一样,让人一看是那样的美艳绝伦,但是同时是凄厉的。

她伸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那嘴角红色的痕迹,秦子衍一阵,看着女子白皙的手,“你……在乎我吗?”

同样,他们的生活环境都近似,他从小也是在虎狼窝中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到了这个年纪真正已经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豁达状态,只可惜,他遇到了董慕滢。

“快回想一下,究竟是什么缘故,怎会到这般田地?”她避而不谈,他看着她,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自己也是不甚清楚。甚至,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想起来,董慕滢也是无计可施的,但是看到董慕滢这样关心自己。

一向冰冰冷冷的他,心跳还是慢了半拍。

她的目光看着前面的位置,看了很久以后,长长的羽睫这才闪烁了一下,慢吞吞的说道:“让我好好想想。”

“这不用费时费力,你只需要想一想最近吃了什么东西。有句话叫做病从口入。”其实,这个观念是错误的,但是董慕滢浅薄的医学知识只能了解这么多。

按照理论去推断,这样一个身强体壮的人绝对不可能说吐血就吐血,这样的崩溃状况一定是循序渐进的,一定是经历了很多很多,这才让一个人这样的,她所以认为一定是有人下毒。

敌人!

在皇城里面,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敌人,或明或暗。明的,可以明火执仗裸的纠集起来一群人大张挞伐,他们什么都不怕,五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还有一种则是暗中的,他们的集团首脑往往是内侍监,这些本就心里不平衡的宦官,在风雨飘摇中,早已经研究出来一套完善的害人法门,这样的不二法门是非常厉害的,说要一个人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人到五更。

他们这些人善于用阴谋诡计,以至于很多人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居然完全不清不楚,或者很多旁观者都不甚清楚,他们这些人效劳与朝廷。

历史上有一个赫赫扬扬的集团,叫做西局,这些人正是西局里面的佼佼者。他们的忠心耿耿并非是来自于银子,而是他们这些人只要是认准了的人,就会追陪一辈子。

一生一世中,任何人都是要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同时还要清君侧。

这些人下毒的手法是那样的厉害,不动声色之间就可以然一个人死于非命,这两种可能,都存在于大局面之下,这些人是非常厉害的而这些事情让人也是真正无言以对。

董慕滢到宁愿不是自己所思所想的那样,要是那样的话,他就危险了。

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还没有说话,冰雪聪明的董慕滢已经提醒一句,“谁最想要看到你死,你是世子殿下,这么多年保不齐没有几个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巨鲸这些人里面有几个人是想要你死于非命的。”

“这……”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曾经见到过很多聪明过人的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聪慧绝伦的女子,什么叫做见微知着,在董慕滢的身上提现的很明确。

此刻,董慕滢的话终于说完了,他看着董慕滢,看着看着,说道:“只有一个人,但是绝度不可能。”

“排除掉不可能的,剩余下来的,就是万般不可能也是可能。”这才是破案的关键,想要杀一个世子,自然是不可能用非常让人一目了然的方法,对于谋杀他,用的办法一定要奇崛,一定要出人意料。

无论是谁,一定要让人看不出来他们的动机,甚至连杀人的过程都不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看出来,那么或者这样的谋杀就酝酿在每一天庸常琐碎的环境中了,只是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董慕滢都快要急死了,反观一下秦子衍,后者则是没有任何焦急的神态,他看起来是平静的,是自然的,眸光中忽而有过一片犀利。

“前半个月,十五号的月圆之夜,我曾到过端王府中酬宾,吃过东西,好像从那一天开始以后,一切都变了。”他慢慢的陷入了回忆中。

不能不说,这不是一个线索。董慕滢立即一笑,问道:“还有什么?”

“宫宴,如同今日一般的宫宴,十五日之内也参加过一次了。”要是按照病从口入的状况去分析,董慕滢不得不失望了。

这样琳琅满目的宴会不但在皇城里面比较多,而且每一次的宴会上总会布置很多川流不息的山肴野蔌,谁也不能保证究竟吃了什么东西,这才中毒的。她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只可惜不得其门而入。

“还有呢,有没有什么人送给你什么礼物,看起来很奇怪很奇怪的,或者看起来很平常很平常的,小礼物大礼物都算。”董慕滢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状况了,不是病从口入,那么只有这样一种可能性了。

“礼物?”他的语气总是慢吞吞的,不过正要说话,一口红色的血渍又从嘴角流淌了出来,董慕滢看到这里,不禁心惊肉跳起来,她相信,此刻他一定疼痛的无以复加。

但是,他的神态是那样的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疼痛的模样,一个人要有多坚强,才可以这样冷静,或者说一个人承受力有多么强悍,才可以对什么都视而不见,连自己自身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