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冷风一吹,顾岑又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有些困倦。
她自己也很清楚,她的身子底是什么情况,虽然今日精神头有稍稍好转一些,但接下来身子怕还是要反复发热。
因此顾岑回到自己房间里和衣躺下没多久,人就迷迷糊糊地睡着过去了。
夜半之时体温反复冷热,又再次发起高热了,顾岑难受得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几度以为自己喉咙是吞了一把炭火,灼热难忍。
顾岑抿了几次干裂的嘴唇,却仍觉得口干舌燥,嘴里呢喃着想要喝水。
许是白心听到她声音过来了,顾岑在昏睡中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微微抬起些许,嘴唇沾到了水,喉咙费劲地滚动,咽了好几口水。
紧接着没过多久,顾岑的额头上被覆上了湿帕。
顾岑并不知道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但她在睡梦中并不习惯这种被禁锢的感觉,因此,微微挣扎,想要把手挣脱出来。
只是她双手绵软无力,根本无法挣开。
她这样极度难受的半昏半醒着,浑然不知有个人在这深夜里守着她,明明也从来不懂得照顾人,却整整一夜都在反复替她换湿帕,喂她喝水。
尽管顾岑人并没有完全醒过来,但也能感觉得到,她这一整晚都在被人照顾着。
因此,翌日顾岑醒了以后,见白心一早就过来服侍她,她让白心别折腾了,赶紧去歇着。
顾岑态度很强硬,白心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不敢不从,只得唤了另一名婢女过来照顾着顾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