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佐挤开看热闹的人群,瘦削的身体穿着家里粗使丫头的粗布衣裳,头发挽成一坨用一根掰断的筷子固定好。往城门走去,想了想,又回过头,走到街边的一个阴暗角落乞丐们呆的地方,蹲下来说道“我走了,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
角落里的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抬起头,混浊的双眸泛起一丝清明“要走了吗?我也要走了呢。”君佐微微一怔,“你要走那里去?”
乞丐摇头晃脑的笑着“有些人的行程是开始,有些人的行程是末路,我已是将死之人,你说我要到哪里去,哈哈哈……”
君佐不解,人要死了有什么可开心的便问道:“你为什么要笑,人要死不都是会哭泣的,吗?”乞丐并没有停下笑声,看这面前的女孩道:“我在这里呆了十八年,一直都是恍恍惚惚不得清明,但意识还在……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小女娃啊,谢谢你了,自从十年前你给我送了一个馒头,这十年便不曾断过给我送吃的,我该报答你啊!”
君佐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当初我见你呆呆傻傻没有和哪些乞丐一样去乞讨,就给了你,后来见你还是那样呆呆傻傻的,怕你饿死了,就,就一直给了。”
“……”
“咳,要的要的,就当我给你的报酬,帮我办最后一件事吧。”
“那好吧,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你不问问我酬劳是什么吗?”
“我并不在意,你一乞丐能有什么,再者说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不,我有想要的,我想去寻我的父母看看,看他们还活着没有,你又帮不了我,所以乞丐大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一会儿我就出城了。”
乞丐大叔一噎“好吧,大叔我讲不过你。”说罢便从破烂的衣襟里,摸出一个蓝白相间的小布袋,还没有君佐的手心大,小布袋上秀这三片竹叶,竹叶下绣着一个青字,拉过君佐的手吧布袋放在她的手里道:“女娃啊,这是一个储物袋,我留着没有什么用了,这里面有不少我收集的好东西,为了这里面的东西,可是闹了不小的动静,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滴血认主便可以用了。你只要在我死后,给我收一下尸体,安葬即可,我叫青烛,切记不可让人知道你身上有这个储物袋,”
君佐听后慎重的点点头,“青烛前辈,你放心,我会的,也会好好安葬你的。”
青烛:“……”我谢谢你哦。
君佐在乞丐窝待到了夕阳斜下,青烛说今天是他的生辰,他说他有三百多年没有过生辰了,他说他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他说他想吃一碗长寿面,他说……他说了很多,青烛死了,他端着君佐给他买的长寿面,走得很安详,他的最后一句话:“我叫青烛,谢谢陪我最后一程。长寿面很好吃,你很好……”
君佐从自己的身上摸出几个碎银子,买了一副棺椁,给他换一套青色长衫,雇了几个人吹吹打打抬出城外,埋在卧龙山脉下。“青烛之墓”君佐就在这墓碑旁静静的坐着,月光和星辉洒在她的身上,拿起酒壶,仰头灌一口,呛得她咳得脸红脖子粗,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好像世界就剩下我自己了,该何去何从?”把手里的酒喝完,微醺,天旋地转。
君佐爬到一旁有两丈高的巨石上,“啊……啊……”这是悲凉且孤独的哀嚎……
过后她有踮起脚尖:“月亮离我好近啊,又大又圆,”仰起头看了半天,“突然她又喊到:“喂,月亮上有人吗……有人吗……人吗……吗……”终于她累了,躺在巨石上,看着月亮一点一点的往西移去,照进了卧龙山脉深处,又越过了卧龙山脉,突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奇特的想法,她要到卧龙山脉的另一边去看看,,卧龙山脉有十万大山,接着是妖兽森林,出去了便是修真界,这是青烛之前告诉她的。
可以去修仙界看看,想到这,她就把青烛给她的储物袋拿出来,用牙齿把左手中指咬破,听说这是连接心脉的血,把血滴在储物袋上后,用意念往里探去,里面有一丈见方,主要看到了一把剑,乌金的色泽,复杂的铭文,一条红色的线在铭文之中缓慢的流淌,君佐把它拿出来看了看,很重,两手都提不起来,就用右手扶住剑柄,左手抚摸剑身上的铭文,不小心把血粘在剑身上,刚想用衣袖擦干净,忽然,剑身一阵颤抖,君佐不明所以,好一阵呆愣,忽然手上一轻,剑变得跟羽毛一样轻巧,学着都看莫家人练剑时的样子挥了两下,感觉自己很棒。摸着下巴认真仔细的看着剑身的铭文,脑海里忽然冒出两个字(狱苍),“你叫狱苍?”剑身轻颤,“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说罢把剑放回储物袋,又重新查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咦?这是什么东西。”又拿出一个灰扑扑的玉简,顿时有一种厚重的感觉像她袭来,还来不及来不及多想,就被一股磅礴的信息冲击脑海,顿时君佐就不堪痛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