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昭仪陪在嬴政身侧,一脸笑意。
嬴政笑道:“各位爱卿辛苦了。”
众人行礼,道:“能为皇上效力,是我等的荣幸。”
连朔笑着上前来,往嬴政身边扫了一眼,却与淳昭仪对上了。他同她点点头,对嬴政道:“皇上,不知先前所答应的事是否还作数?”
嬴政道:“自然作数,只不过朕很奇怪,你为何不让朕直接给你和茗琉赐婚,反而要自己追求?”
连朔笑道:“俗话说,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会珍惜,更何况,不能强人所难,在还没清楚三公主的心意之前,我是不会强行将她绑在身边的。”
淳昭仪笑笑,道:“这位少爷说的是,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
嬴政点点头十分赞成,“也好,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只有双方心意相通,日子才会幸福,朕不妨碍你们,但若是你伤了朕的女儿,朕绝对饶不了你。”
连朔:“这个皇上尽管放心,我连朔虽然看着放荡不羁,但心还是很真诚的。”
嬴政勾唇,将一块玉牌递给他,“按你的性格,应该不会喜欢被拘束在皇宫内,这是出宫入宫的玉牌,朕允许你自由出入皇宫,但不能乱来,朕有事找你,你不能拒绝。”
连朔接过,道了谢。“谢皇上,连朔遵旨了。”
晚上皇宫设宴给赈灾的官员接风洗尘,嬴政让他们先回家整顿一番再来。
王绾站在左相府门前,望着左相府三个大字,不知在想什么。
门“吱”一声被打开,管家从里面出来,道:“老爷,欢迎回来。”
王绾笑笑,跟着他走进去。
偌大的左相府,除了假山池塘和花草树木以为,就只有几个婢女和小厮,整个左相府显得十分凄凉。
沐浴更衣罢了,他来到祠堂,将供在一处的玉笛轻轻拿起来,面无表情的抚摸着。他呢喃道:“芷儿,原谅我的自私,这支笛,我并未交到李斯手里……”
管家在外面听着看着,无奈的叹息离开。
……
李斯一进门,便问管家,道:“少爷呢?”
管家叹气,道:“老爷,少爷在家待了几日,昨日又离家出走了,说是去游历,老奴拦不住啊!”
李斯甩袖,看样子是气急了。“混账东西,就知道往外跑,真不让人省心。”
管家跟在他身后,大汗淋漓不敢说话。
皇宫的晚宴,从来都是热热闹闹的,官员们相互敬酒,说着讨人喜欢的话。
王怜坐在王贲和王离的右边,以茶代酒,敬他们。她道:“怜儿敬爹爹和兄长凯旋归来。”
王贲道:“托怜儿的福。”
王离:“这杯,哥哥敬你。”
三人乐呵呵的喝下。
舞姬跳着舞,与王怜和王贲交谈罢,王离无聊,便盯着中央的舞姬看。
胡亥依旧坐在嬴政旁边的小桌子上,闷闷不乐的吃着桌上的肉。淳昭仪望上去,与他对视,笑了一下。
胡亥扯了扯嘴角,没什么表情。
月昭容坐在嬴高对面,席间一直望着他,从未移过眼,但嬴高的心思,却只在王怜身上。
连朔被嬴政安排在茗琉身侧,这是嬴政送给他的一个机会。
茗琉看李斯身旁空空,心里一阵失落。片刻,她笑着朝连朔举杯,道:“连神医,恭喜凯旋。”
连朔笑笑,道:“敬酒敬酒,敬的是酒,可不是茶,茗琉是不是要换一下?”
“这……”茗琉有些犹豫,毕竟她身为皇室公主,可是杯酒不碰的,除了和鹿妃喝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