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从眼见下方两人斗得极为凶险,便转头向卓亦疏问道:“公子认识青城派的那个人吗?”
沈倾从说的自然就是在场中与人打斗的宗鹏,卓亦疏回道:“认得,这人名叫宗鹏,是刘大哥的师弟。”
“他的剑法倒也不弱,能与许堡主久斗不败。”沈倾从说道,
一听这话,卓亦疏心中一动,开口说道:“与宗鹏比剑那人就是许家堡主?”
与宗鹏对招之人也使长剑,是个中年男子,气质不凡,眉目间自有一股威严,而且剑法凌厉,武功着实不弱。
陈非儒言道:“那人就是许家堡之主许彦昌。”
下方二人斗得越发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命陨当场,青城派和许家堡的弟子各自呐喊助威,都不愿在对方面前落了声势。
卓亦疏看了一阵,又对沈倾从问道:“我有一事不明,姑娘为何要让韩阔来给我送信。”
闻听此言,沈倾从却是头也不回,仍是一心一意的看着下方的鏖战,只是开口说道:“因为刘明义虽然折在了剑门山,但凶手肯定不是许家堡,我虽然知道是谁下的手,也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但以我目前的力量无法阻挡他,那人心思缜密而且诡计多端,武功又在我之上,反观我这边损兵折将,杨奇宇和韩阔都是重伤之身,我所剩的力量无法和那人抗衡。而公子与刘明义关系莫逆,肯定也想为他报仇,正好可与我联手。”
卓亦疏却道:“我倒想领教领教这人的手段。”
沈倾从突然往前迈出一步,并且说道:“会有机会的。”
说完这话,沈倾从纵身而出,同时拔出长剑,直奔战圈而去。
原来就在刚才二人说话之时,下方的情况越发凶险,宗鹏和许彦昌已是斗到了生死之际,不出数招就要决出你死我活,而沈倾从这时突然出手,竟是仗剑冲入战圈,想要分开二人。
宗鹏和许彦昌斗到生死之际,都已使出了生平绝技,正全力对敌之时忽见有人闯入,二人均是一惊,但招式已出来不及收回,两人的杀招齐至,纷纷向闯入的沈倾从落下。
沈倾从的霁月卷入剑势之中,登时犹如孤舟入海,面对狂风大浪,沈倾从一己之力无法应付二人,只得全力应对宗鹏,想要迫他停手。
但许彦昌的剑势也已收不回来,此时径直向沈倾从落下,若是一击而中,沈倾从就算不死也是重伤。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突现,又有一柄长剑闯入战圈,直接对上了许彦昌,挡住了他的去势,为沈倾从挡住了致命一击。
许彦昌见自己就要刺中沈倾从,心中本就大惊,赶忙收招,但是收势不及,而就在他收招的一瞬间,卓亦疏持饮怨赶到,径直对上了许彦昌,这二人一进一退,此消彼长,饮怨之锋举世无匹,许彦昌以收招之势硬抗饮怨进攻之锋,自是不敌,虽然卓亦疏无心伤他,只想阻他剑势,但饮怨的剑气太盛,已然伤及许彦昌。
剑气入体,许彦昌登时受伤,嘴角溢出血迹,但他在瞬间运起内力,抵住体内的剩余剑气,这才没有吐出更多的鲜血。
如此一来,许彦昌剑势被阻,也就伤不到沈倾从了,顺势退出战圈。
宗鹏眼见一名女子阻挡自己,心中满是惊疑,却又见卓亦疏闯入战圈,又是一惊,宗鹏的剑势也被沈倾从所阻,也顺势罢手。
场中四人各不追击,陈非儒也在这时跃至场中,并且大声说道:“沈姑娘到了,还不住手。”
许彦昌也看到了沈倾从,但他中了剑气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此时听得陈非儒呼喊,当即心神一震,以内力强压住体内的伤势,赶忙上前行礼拜道:“许彦昌见过沈姑娘。”
许彦昌所行之礼是明显的下属见到上司的礼数,他贵为一派之主竟奉沈倾从为首,已是不可思议,而许家堡弟子眼见于此却是纷纷跪拜呼道:“见过沈姑娘。”
沈倾从坦然受拜,旋即又一挥手,众人得令,这才起身。
许彦昌上前一步,对沈倾从说道:“不知沈姑娘驾临,未曾远迎,望请赎罪。”
沈倾从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开口言道:“许堡主怎么和青城派结了梁子?”
许彦昌回道:“前些天刘明义来堡中说和望鱼镇之事,还和我动了手,双方没有谈妥,后刘明义下了剑门山,哪知今天青城派的人突然袭来,说是我们杀了刘明义。”
宗鹏喝道:“我们得到消息,此事千真万确,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
许彦昌皱眉回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宗鹏说道:“钱家老爷钱兴群亲自去青城山说的这事,钱师叔是我师父的结拜义弟,难道他还会诓骗青城派不成?”
一听这话,卓亦疏却是接道:“钱家老爷?他不是一直在望鱼镇吗?”
别人的话宗鹏不信,但卓亦疏的话他却不得不信,所以此时听得此言,宗鹏当即惊道:“公子此话当真?”
卓亦疏皱眉道:“这怎会有假,我在来剑门山之前还曾见过他。”
许彦昌冷笑道:“看来钱兴群长了翅膀,数百里的距离来去如飞。”
卓亦疏又向宗鹏问道:“刘大哥遇害了,那他的尸体呢?”
宗鹏回道:“不曾见过刘师哥的尸体,钱师叔说刘师哥的尸体被许家堡扔下了山崖。”
许彦昌皱眉又道:“我再跟你说一遍,许家堡没杀刘明义。”
宗鹏冷哼道:“那倒是我冤枉你了?”
双方争执不休,眼看就要再次动手,沈倾从却突然说道:“许堡主,灵儿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