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只是跟赵先生交流一二,毕竟你我认识这么久了,虽然一直合作愉快,但多少还是有些隔膜,今天深谈一次,说不定还能求同存异,获得一点启发,毕竟贵党的情报工作成效卓著,方某还是很佩服的。”耿朝忠摇头道。
“呵呵,想要取经也不难,只要弃暗投明,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可桢也笑了。
“赵先生,”耿朝忠扫了一眼赵可桢的眼睛,“咱们不用绕圈子了,你说句老实话,昨天你跟我谈婚论嫁,是不是想策反我?”
“只是开玩笑罢了,方站长何必当真?”赵可桢面色如古井不波。
“如果是开玩笑就好了,”耿朝忠微微一笑,“你我都是聪明人,咱们这个层次,谈钱太俗,恐怕也都不是金钱能收买得了的,所以今天我就和赵先生谈谈理念,不过看样子,我们恐怕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赵可桢默然。
没错,今天他来此处,确实是想策反这个方站长,但显然,这个方站长看着圆润,但其实意志极为坚定,心思也极为缜密,从他刚才的话语来看,他根本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图谋,今天这场尚未开始的“策反”,其实已经不必开始了。
“赵先生,你我有分歧很正常,”耿朝忠的语气十分诚恳,“不过,在当前形势下,我们还是有着不少合作空间的,我不希望赵先生因小失大,毕竟国难当头,对付日本人在我看来是第一位的。”
“方站长,你多虑了。”赵可桢微微一笑,心里却很是后悔,今天这趟真不该来,这方途明显已经有所察觉,这么一搞,说不定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希望我是多虑了,没办法,干这行的,总是疑神疑鬼,”耿朝忠自嘲一笑,“赵先生,时候不早了,恕我不留客了?”
“好,叨扰多时,告辞!”赵可桢站起身来。
“告辞!”耿朝忠拱了拱手。
看着赵可桢走出去,耿朝忠微微吐出一口气。
现在可以肯定,赵可桢确实对自己有想法,只是不知道是真的想要干掉自己,还是想要搞策反?抑或,两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