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上车再说。”
耿朝忠挥挥手,两人坐上轿车,汽车嘟嘟嘟冒起一阵黑烟,迅速离开了乱葬岗。
“那个监狱长没问题吧?”朱木运整了整刚换上的衣衫问。
“没问题,处座那边已经停止追查了,我这边只是例行公事,先把你放出来再说。”耿朝忠随意的说道。
“处座?”朱木运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代江山啊!”
“习惯了,改不过来。”耿朝忠自嘲的一笑。
“他对你怎么样?”朱木运问。
“还行吧!”耿朝忠不置可否。
“没怀疑过你?”
“你这个问题问错了,”耿朝忠呵呵一笑,“应该问,代老板没怀疑过谁。”
“看得出,你对代江山挺尊敬。”朱木运说。
“我尊敬所有人,包括我的对手,尤其是如此强大的对手。”耿朝忠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嗯,你说的没错,对朋友要尊敬,对敌人更要尊敬。对朋友偶尔不尊敬,他也不会真的生气,但是如果对敌人不尊敬,那他很可能会要你的命。”朱木运充满哲理的说了一句。
“哈哈,你还在对我把你关进监狱耿耿于怀?”耿朝忠笑道。
“不是耿耿于怀,是百思不得其解,”朱木运无奈摇了摇头,“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回了苏联就回不来了呢?说不定我回去是要升官发财也说不定。”
“别闹了,我就你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你要死了,我会寂寞的。”耿朝忠半真半假的说到。
“好,事情已经过去,不提也罢,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要把我弄到哪里?”朱木运问道。
“你认识王有山?”耿朝忠突然反问道。
“认识,他是老契卡了,怎么,你们见过面?”朱木运诧异道。
“见过,就是他托人找你,”耿朝忠操纵着方向盘,拐进来南京市区,“我跟他承诺过,要把你带过去。不过你最好想好怎么解释你失踪两年这回事,否则引起契卡的内部追杀,我可概不负责。”
“失联两年,你让我怎么解释?!”说到这个,朱木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契卡的规矩比国内还严,长时间不请示不汇报,形同脱离组织,那是要发配西伯利亚的!
更不用说,自己一失踪就是两年之久,对契卡来说,恐怕早就把自己定性为叛徒了!
“我就知道你会生气,”耿朝忠微微扭头看了朱胖子一眼,“不过我觉得呢,你暂时应该没事了,俄国人一定舍不得杀你。”
“为什么?”朱木运诧异道。
“因为国内的情况,你恐怕不知道,这些年是谁在负责远东地区的情报工作。”耿朝忠说道。
“是谁?”朱胖子眼睛一亮。
“我们的老朋友佐尔格。”耿朝忠呵呵一笑。
“什么?!”朱木运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