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那,你们还活着干什么那。”王轩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抽出手中长刀,“我一直不理解,这种当面的呵斥有什么用那?能让人立刻认同你的思想,然后幡然悔悟,痛改前非?”
王轩用长刀轻轻拍打对方的脸庞,冰冷的刀锋让他浑身汗毛炸起,死亡的冰冷触感让他头脑瞬间清醒过来,用前所未见的速度说道:“不能,不能,饶命,大人!”
“那能让我惧怕你的犀利言辞而退缩?”
“不能!”
“那就怪了,你告诉我,你们这么做的理由?”
“就,就是博一个忠直敢谏,刚正不阿的名号。”许是觉得自己这么说实在是太丢人了,让大明朝历来以顶撞皇帝,被施了庭仗而声名大噪的前辈也跟着丢脸,这人畏缩地地下了头。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发现自己的到底犯下了多大的错误,王轩,不是皇帝!
在他们心里,王轩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帝那个宝座,从大宋开始,皇帝便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大明历代帝王,碰到他们这些找到理由便往死里顶撞皇帝者,即便是气的原地爆炸,也多是忍耐,毕竟,最多也不过是仗责,不但出不了气,反倒助长了他们的名声,让一代代朝臣更热衷于顶撞皇帝以求庭仗。
便是有这个惯性思维,他们才会在朝堂之上大声出来呵斥王轩,若是王轩还想走到帝王这个位置,就要表现出足够的宽宏大量,不以言罪人,正因为李世民赦免犯颜直谏魏征,才有了以人为镜的一代佳话,而名留青史,后代帝王,只要不是一代昏君,那么在这一点上从来都是十分注意的。
而王轩,在他们眼里看来,就绝对不是昏君。
可现在看来是不是昏君不知道,但绝对是前所未见的狠辣,还没那个帝王在朝堂之上直接拔剑杀人那!
也只有真实面对生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不畏生死,恐惧像是不受控制的参天大树在心里疯狂增长,彻底控制他们的身心。
“寒窗苦读十几载,一朝登上金銮殿,付出的这些难道就是为了走歪门邪道求一个名声?这对不起你自己,也对不起朝廷给予你们的这个官职,心思没用到正地方啊,这不就是心术不正吗,那朝廷要你们还干什么?”王轩自问自答,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手中长刀再次一闪,两颗头颅冲天而起,一腔鲜血喷溅被王轩挥手打出的内力扫开。
头颅和尸身摔在大殿的金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在死寂的大殿之中来回回荡,仿佛丧钟一样敲响在每个人心中。
方从哲,高攀龙等一干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抹惊惧,事情的发展好像又双叒叕脱离了他们的预计,朝着不可知的方向狂奔而去。
解决完这三位出头的橼子,王轩再次走到大殿最前方,抬头看着高坐皇位的天启,一声龙袍却带不来任何威严,脸上的恐惧肉眼可见,“咱大明的皇帝,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喽,唯独一个正德,还残留有几分先祖的风采,但可惜的是莫名其妙地就被朝中大臣给害死了,朱由校啊,你也不小了,看看你,别说让你杀人,便是看见个死人都能下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失望。”
王轩的一番话,深深刺痛了天启皇帝,大明皇帝一直秉承天子守国门的祖训,他无论如何也是一代帝王,单单是皇帝这两个字,就不能让他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一丝畏惧。
看着紧咬牙关压下恐惧情绪的天启皇帝,王轩微微一笑,“对,就应该这个样子,皇帝就要有个皇帝的样子,封建皇朝玩的就是中央集权,作为帝王,若是成天被一群臣下钳制住,那还做个什么劲!”
“朱由校,在上面做好了,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做的,对于你们老朱家的皇位,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本人没半点兴趣,所以,有心思考虑哪些有的没的,不如跟我好好学学。”
王轩也不管朱由校信与不信,也不管满朝文武那饱含了惊奇,不解,看疯子一样的眼神,扭回头来再次看向文武百官。
“方从哲。”三个字从王轩嘴里一说出来,太和殿立刻变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王轩这是要跟方从哲等一干人算账了。
刚刚仅仅只是几句无所谓的呵斥,便让王轩直接动手斩杀了三人,现在轮到方从哲等人,众人心头都为之一紧。
这到不是他们跟方从哲关系有多么亲密,多么替方从哲担心,而是,未来可见的必然是王轩掌控朝堂大权,那么对方从哲等人的处置,也就代表着未来一段时间,王轩的行事准则。
方从哲心里一沉,双眼闭合一下又再次张开,暗暗深吸一口气,从队列里缓缓走出。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朝中大臣,包括定国公在内,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方从哲身形带上了一丝佝偻,往日里当朝首辅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概散落大半,一股老态忽然就流露出来。
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怨纠葛,此刻都忍不住有几分悲切,从今往后不知道多长一段时间里,往日里那种朝廷命官那种权势和威风,怕是再难看见。
马上开新世界了有一丢丢丢丢丢长的大明要结束了,好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