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安从回忆中晃过神来,他已经3年没见过妈妈和娇娇。当时他一意孤行,出家为僧,把江妈妈气的够呛。自此,他就再未回过家,在寺庙里一心求去佛法。
江成安背着行囊在正阳区徘徊了一上午,很少能见到步行外出的人。这个小区中清一色全是高档公寓,住在这里的人出行自然不会少于4个轱辘。就连去一趟不足500米买菜的大爷大妈也都会开着mini代步。偶尔碰上推着小车,车筐里满载货物的阿姨,基本上是顾来照顾生活起居的保姆。
正在闲逛着,江成安脚下无端的吹过一阵风,他抬头往上看,道路旁高大粗壮的树木上,枝桠却纹丝不动。他双手握紧行囊背带,拔腿往郑和路上跑去。
江成安赶到的时候,狭道中的狂风已经犹如无力挣扎的困兽,在悲鸣中消停下来。郑天印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就像刚刚只是清理了一场垃圾。
“你干了什么!”江成安大吼着跑过去。
郑天印抬头看见怒气腾腾冲过来的江成安,无奈地叹口气,最近的麻烦事一件接一件找上门来,真是一刻都不让他清净。
江成安抓住郑天印的衣领,大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它们只是无辜惨死的生命,才刚刚化成邪祟,原本我可以渡化它们的!为什么你要赶尽杀绝!”
郑天印垂着眼睛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江成安,嘴唇都懒得动一下,只突出简单几个字,“做我的工作。”然后扳过江成安的手,用力推了一把。
江成安把行囊从背上摘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扔,一幅要干架的气势。
郑天印眉毛微微扬起,“这是要打一架吗?你就不怕破了你们的戒规?”
江成安气得牙痒痒,他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把那个狂妄的小子暴打一顿。可是他不能破戒,尤其是进行前,主持一再交代,任何情况下,只要他破戒一次,就不再是青山寺的弟子。
他看向郑天印身后,昨天重新安置的尸体没有再次被翻弄出来,还算这个小子有点人性。邪祟上次现身的时候他亲眼见到过,尽管它是由猫咪的怨恨幻化而成,可是绝不仅此是那么几只,而是长年累月的炼化。那天他赶到的时候,清楚得感受到它的戾气非同一般,就连他都不敢轻易交锋,只是诵经削弱它的力量将它暂时赶走。而一条小小的吊坠居然能够抵挡得住,让它束手无策。再说今天,他感受到邪祟现身的时候离这里不过两三个路口。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眼前这个人就已经把它彻底驱除,而他看上去却毫发无伤。这个人既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那样的邪祟,不管是正是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分析完了?还打不打?”郑天印看这傻小子木呆呆地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不耐烦地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成安警惕地问道。
郑天印懒洋洋地回答:“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不打的话我就走了。”
江成安拦住郑天印的去路说:“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明明是人,却带着煞气。”
郑天印扭过头看着江成安的目光里透露着非人类所有的阴寒。
江成安虽然深知若是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动手,恐怕凶多吉少。可是他依然毫无畏色地站在那,满脸正气。
郑天印后退一步,右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江成安神情稍显紧张,目光不自觉锁定他的右手。而郑天印只是用手搔了搔后脑勺,嘴边有一抹笑意,“你这个小和尚,还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