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州,天牢。
被困在囚室之人,心间翻滚着日夜累计的愤愤不满,他们是多么的渴望光明与自由,但沉默吞下的无奈似冰冻了一切无济于事的挣扎,无穷无尽的黑暗似要在此终结阶下囚心间层层叠叠的压力,让他们彻底得到解脱。
绝望的呼吸,连接着黑暗与冰冷敏感的眼中,看不见希望与光明,再强势的人,似乎经不起这样的折磨,漆黑安宁的时候,他们也感到了绝望与悲观。
然而,奇迹已经离那位被关押的明军锦衣卫三号高手很近了,按照巴索图的安排,为囚犯送饭之人,提前一刻钟前去送饭,因为凭严蚩之力很难杀出守卫严密的天牢,不过,加上一个南功烈,成功自然多了一份保障。
南功烈又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是在为他而走近,这一次,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能够挣脱无情的捆绑与绝情的关押,快要看见一片属于自己的灿烂艳阳天。
“嗡呲”一声。
天牢侍卫:“贝勒爷!里面请。”
莽古一脸严谨而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
“喳!”
此时,端着囚犯饭菜的侍卫低头,不得不退出天牢,他的心跳不断加快,不过,他为了意外之财,还是甘愿冒险,他只有等到莽古走回才去送饭。
这一次,莽古带着一位特殊人物从天牢大门走入,而这位特殊人物走路都显得十分猥琐,他就是明朝太监,而对于明朝时期那些有名的锦衣卫,他都非常熟悉,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莽古走近南功烈所在的囚室。
不足为奇。
南功烈见到莽古,已经习惯,而他身后这位人,似曾相识,不过,南功烈并未去理会。
莽古见南功烈的眼神仍然高傲自大,还是选择先开口:“听说你们明朝最后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是俍人,他还有一个响亮的外号,叫琥珀,对吗?”
南功烈一笑置之,话中带刺:“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嗯。”莽古嬉笑的说:“听说你们接受崇祯皇帝最后一次任务是去台湾调查阿片一事,我说得对吗?”
南功烈笑笑后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对,又不对。”
莽古再说:“阿片的威力真的很大,真的可以使人自甘堕落。”
南功烈:“你可以试一下,说不定阿片对你来说有反作用。”
“哈哈哈!想让我误入歧途,你真是居心叵测啊!”
听见莽古大笑起狂,南功烈听后却心不在焉,似耳聋一般。
南功烈:“我知道,你想诱降我?被你利用,让我做你棋盘中最利的棋子,你休想。”
“你说得对,又不对。”莽古还是胸有成竹的说:“我想知道你们从台湾回来,为什么不去投靠李自成率领的大顺军?而选择了留在南明军队?”
南功烈:“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事?”
“当然不止这些。”莽古极为带刺儿的说了一句:“我想告诉你,现在,当年向你们指挥使传达皇命的人就在我的身后,我想你对他的来意很感兴趣。”
南功烈这才仔细看清楚莽古身后站着之人是何许人也,他就是当年的太监总管,曹公公!
南功烈惊讶的念叨:“曹公公,是你。”
曹公公阴喜一笑:“是我,不过,你的样子。”
今非昔比,南功烈面目全非,脸如黑炭一般丑陋,别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与身份。
南功烈充满豪情万丈之言:“哼!曹公公,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俗话说路不同不相为谋。”
曹公公立马反驳:“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是。”
话逆耳,南功烈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火冒三丈,吼道:“滚到一边去,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识什么俊杰?说句实话,我真想杀了你。”
曹公公:“你要杀我可以,可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再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不过我不计较,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可以替你向主人求情。”
南功烈听得哭笑不是:“你想知道我是谁?这是你一个太监该问的问题吗?再说,我被关在这里许久了,我早忘记年月日,也忘记了自己是谁,你说,我是谁啊?啊!哈哈哈!”
曹公公:“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让我告诉你,明朝公主让我带句话给你们锦衣卫,因为你们是她最后的希望。”
“公主?”南功烈傻傻一笑:“公主的话你认为我会听吗?再说朝廷还欠我们军饷一直没发。”
莽古趁机搭话:“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告诉你,前年,李自成率领农民军攻进北京,他的目标就是抢夺钱财,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崇祯皇帝也穷得要命,李自成把北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就只有白银三十万两而已,你说,现在明朝哪里来钱给你们发军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