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尘一脸宠溺:“傻女儿,快过来。”
笙芜心中一阵苦涩,她强忍思绪,撒娇道:“要不您和我们一起去吧,二师兄成亲还能给您敬酒呢。”
虽然爹说过要一辈子在这含元虚耕耘种田,寸步不离。
但还是想试试,因为万一“万一”突然垂怜呢。
段离尘一阵叹息,摇了摇头。
他轻轻把笙芜离乱的发拨到后面:“他们的敬酒爹已经喝过了,折影也送了,爹是真的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可我这一去可能…就两三个月呢。”笙芜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乖女儿,”段离尘拭去她的泪珠,柔声商量:“爹不能违背原则,爹给你娘发过誓的。”
看来爹是铁了心要留在含元虚了。
笙芜泪若泉涌,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和苦涩感刺激着她每一处微小的神经。
连跳跃的烛火都丝丝缕缕,滴滴垂泪不停歇。
夜色近深。
安念百无聊赖,兴味索然地躺在床榻上。
师父的话还萦绕在自己的脑海。
他说的知己?是慕容轩?
回想前世,自己在嫁与慕容晨之后,好像都没有和异性怎么说过话。
不管是自己是在死后又回到了过去,还是自己从未来的时空回到现在,自己的轨迹,在决定嫁给慕容轩的那一刻便已然更改。
这一改,便改的翻天地覆。
她遇到了前世不曾遇到的笙芜,?萧隐,还有师父…
直到现在她都深深地怀疑:前世,他们也是存在的吗?
答案无从所知。
但不可否定,这一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活的要比前世…快乐。
对,不仅快乐,还潇洒了些许。
有点接近理想的样子了。
虽说如今危机四伏,但谁活在世上是容易的?
坎坷就坎坷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