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这道士到底是什么来头!”苏夫人颤颤巍巍地看着院中正在斗法的两人。
他们苏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家中本就不安宁,现在又来了个道士得罪了九千岁。
他们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苏炳成呆呆地看着院中的打斗,他也想问问,这个道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还会法术。
看他一声凛然正气,倒不像是坏人,若是今日真遭了秧,苏家怕是也会有罪过。
想着,苏炳成拉着夫人藏好,让她乖乖站在门后不要动,自己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快速跑到门廊的柱子后,轻声对院中的叶轻喊道:“道长,九千岁得罪不得啊!”
院内,叶轻召出来的金剑正和轿中王玉的护罩相抗。
听到苏炳成的话,王玉手掌一翻,护在轿外的罩子“铮”的一声响,看似这层护罩并不似之前坚固了。
钉在护罩上的金剑渐渐能够推进,但是前进的金剑慢慢没入护罩,却化作片片金鳞,碎了一地。
掌握着金剑的叶轻没想到有人会破了她的法术,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紧盯着王玉。
这人的身手深不可测,要是真打起来,怕是要费些气力,若是招惹来不必要的人,那就更麻烦了。
要不还是趁早溜了吧,苏家她改天还能再来。
想着,叶轻的眼睛便往围墙瞥去,手掌聚气,打算找个时机溜走。
王玉坐在轿中,轻轻抬手,没有对叶轻下手,而是缓缓掀开了面前的轿帘。
旁边侍候的内侍一见,连忙跪在了轿前,等待九千岁。
叶轻瞧着这排场,这造作的姿态,简直没眼看。
“多此一举。”叶轻轻声讽刺了一句。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院子里的人都是听得见的。
王玉却没有触怒,踩着金丝毯和一路的花瓣,缓缓走到叶轻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个子不高,脾气倒是不小。”
眼前这小道士加了发髻也才到他肩膀高,却是一副很有底气的模样,到底是不怕死,还是没脑子?
若是没脑子,怎会习得如此高深的道法?
王玉微微抬头,看向还悬于叶轻身后的那把青色古琴。
走进这么一看,这琴果然不是实体,像是聚气而生,又是如何催动声音?王玉不禁有些好奇。
叶轻发现王玉能看到她的琴,不由得心底一惊。
术士施展纳音五行,一般有三种。
一种是有自己的乐器,一种是深谙自然奥妙,通过敲击周边产生音律,还有一种,就是用自己的炁,凝聚出一个乐器来。
她就是第三种。
不过这不是什么值得夸的事,她是因为乐器什么的带着不方便,又不太懂音律,才一劳永逸学聚气的。
可比不得其他人。
不过她的数术不差,施展纳音五行的时候,也会藏好自己凝聚出来的乐器,以防有人打扰。
就连师兄弟看到的都是模糊不清的,这太监的道行比师兄还要高?
叶轻手掌一收,身后的东西骤然消失,她也跟着后退了一步,和王玉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