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叛军杀死,我们休息一番,稍后继续追击。”段熲下令,汉军将众西羌叛军杀死,四处皆是西羌叛军的哀嚎声。
王越见此,大吃一惊,不禁问道:“段将军,你刚刚不是说降者不杀吗?如今杀死他们岂不是不守信义。”
段熲看了看王越,说道:“方才我下令说降者不杀,不降者杀,让他们投降,他们不投降还敢逃跑,是不是应当杀了。”
“可是......”王越想了想,继续说道:“后面他们不是又投降了吗?”
“后面再投降那时后面的事情。”段熲将腰刀擦拭干净,说道:“先完成第一个军令,再完成第二个,不投降便杀了。再投降,哼!晚了。”
“这......”王越听了,双眉皱紧,但却又说不过段熲,只是觉得哪里不对,默默地不再说话。
“传令下去。”段熲说道:“将西羌马匹杀了吃肉,吃不完的挂在马上留着过几天吃。”
“可是将军。”段熲身边一士卒说道:“我等未带取火之物。”
段熲听了,走到一西羌马匹旁,一刀砍向马脖子杀死马儿,那马儿哀嚎一声,不断挣扎,被段熲死死按住,过了几个呼吸,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段熲从马腿处割下肉来,用刀稍微割了两下,拿出一片放到嘴里吞了下去,扭头看向周围将士,说道:“我等此次追击,没有带干粮,马肉可以生吃充饥,不需要引火之物。”
众将士见了,效仿段熲生吃马肉充饥,虽然不太好吃,但是众将士皆饥肠辘辘,谁还会管好不好吃。
段熲回到原地,见王越默默不语,知道还想着那些羌人,忍不住说道:“安睿,你数次助我,我便为你解释一番,为何杀他们,其一,如今我等未带粮食,养不活他们不杀他们就只能放了他们,若是反过来袭击我军后方,我军将全军覆没;其二,我等同胞死在他们手里,放过他们怎么对得起我族同胞;其三,西羌各部打不过就投降,我军撤走他们便反叛,反复无常数百年,如此下去将永无休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他们真心向汉,让他们投降他们早就投降了,岂会逃走。”
“如此,当杀之欲绝后患。”段熲说完,将手中马肉递给王越:“吃些东西,稍作歇息,我等过会便继续追击。”
过了一个时辰,段熲带领众将士继续向西南方向追击,见人便杀,饿了吃肉,又追了六七日,至一山谷,天降大雪。
“将军。”王越说道:“如今我等追了如此之远,已不知这是何处,况且天降大雪,怕是难以行军。”
“是啊。”段熲身旁一士卒说道:“将军,此雪怕是天意令我等收兵。”
“哈哈哈!”段熲扬天大笑,站起身来看了一圈,说道:“诸位将士,我等追击敌军数日,附近并无水源。”
段熲指了指天空,继续说道:“如今天降甘霖,乃是天意助我等建功立业。”话毕,用双手从地上捧起雪来,塞进口中。
只见得段熲双手皆是冻疮,却不发一声。段熲吃了雪,大喊道:“诸位将士,我等建功立业朝廷必有赏赐,如此家人便可衣足饭饱,甚至还能回家娶个婆娘,此刻叛军人困马乏,我等追之必胜。”
王越听了段熲的话,顿时心生敬意,大汉有此等上将,何愁边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