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朱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肩宽腰窄,双腿修长,就算穿着宽容的衣袍,也没有遮住他身上的凛冽气质,像是一柄未开封的利剑,随时等着脱鞘饮血。
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青楼里,还被人当做花瓶展览。
更可怕的是,他的样貌非常符合她的审美。
让她想起沈墨,如果沈墨失忆了,会不会也是这样。
目光在男人的无名指上划过,自然没有看到什么,她垂下眼睛,若有所思。
“三日后,我来,你等我。”
说完这句话,江朱推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屋门,想到她一副很烦恼,却又很认真答应自己的模样,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随后脸色变得极为苍白,抬手捂住心口,嘴角流出一丝发黑的鲜血。
躲躲藏藏的回到宰相府,江朱整个人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她跑回院子里,看到两个等的花儿都谢了的婢女,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只好把自己喝醉了,在洛神楼里度过一夜的事情说了出来。
两个婢女松了口气,在她的吩咐下,才跑到屋子里歇息。
江朱则关上门,把原主管理的账本全都找了出来。
发现自己手下竟有不少银子。
这些都是原主父亲嫁过来时的嫁妆,有脂粉铺、首饰铺还有田地等。
原主父亲家道未落时,不仅有亲人在朝为官,还有人经商,手里握着不少产业。
后来家道中落,经营的产业虽大幅度缩水,却没有到举步维艰的地步。
原主父亲被收进宰相府,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宰相看中了原主父亲手里的嫁妆,那时宰相还不是宰相,官位不大,权利也不够,想要用钱打通官场上的弯弯绕绕。
原主父亲带着嫁妆进门以后,她就联合几个官员,找了个借口,把原主父亲的母族流放了,剩下的家产自然充公,不过大头已经被宰相拿到手了。
当然,原主父亲也不是笨蛋,他把嫁妆死死握在手里,不管宰相怎么说,都只给她一部分,并不给她全部,除了原主父亲,宰相府没人会经商,这也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
后来,在原主十三岁那年,原主父亲取了一部分铺子还有一些田地给原主经营。
这也是宰相为什么会对原主那么温和的根本原因。
江朱看着账本上的数字,觉得原主还是很聪明的,如果没有她和她父亲,宰相府根本过不了这么奢华的生活。
只是剧情最后,女主闻淑也进入了官场,知道了钱财的重要性,才想方设法把原主父亲的嫁妆弄走了,最后使得原主和父亲无路可走,暴尸荒野。
江朱不觉得闻淑无辜,这个世界虽然围着她转,但她本身就是个得了爱慕虚荣的女人。
她收好账本,从原主床下的箱子里找出了一叠银票,随后把银票换了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这些银票,不仅够她包下宓公子一年,还能给他赎身。
把五万两银票放进钱袋里,她美滋滋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