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朱看来，方瑜没有和隋清垣在一起，未必是件坏事。

故事换一种结局未尝不可。

男女主都不恋爱了，主角光环自然就渐渐消失了，江朱仅从他们身上夺得了少许能量，剩下的都被世界吸收。

没有了主角光环的隋清垣依然很优秀，却不再是十全十美的存在，他也会犯错，时不时露出人性的暗面，让人觉得违和，又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曾经的他是多么的完美啊。整个人闪闪发光，没有半点瑕疵。

然而，越是完美的人，一旦有了变化就会几度明显。

隋清垣也感觉到不自在，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从身上消失了，他怅然若失，又找不到答案。

方瑜仍和从前一样，像一点就炸的爆竹，跟她闹过矛盾的同学，见了她都躲着走。

偶尔方瑜也会想起当初在游戏里认识隋清垣的场景，如同做梦一样，她终究不是梦里的公主，她只是个平凡而有些梦想的普通姑娘。

有时她也会问自己，那样好的机会，她很可能会和隋清垣进一步发展，她为什么没有上前一步，答案在她心中潜藏已久，大致是做久了命运金线下的傀儡，她想要获得片刻自由。

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生，抑或更短的一瞬。

直到剧情走至结尾，江朱仍没能确认出谁才是这局的任务者，好在，那人也没出来捣乱。

她把人暂时放到一边，走到教学楼下给隋清歌打电话，让他帮自己充话费，每打国际长途，钱烧的慌。

两人依旧乱七八糟的聊，想什么就什么，江朱告诉他，京市下雪了，再过几就是圣诞节，游戏要推出圣诞模式，听有很多惊喜。

隋清歌闻言感到委屈，现在的年轻人把圣诞节过得跟情人节一样，她不问自己好不好，就知道关心游戏。

“圣诞模式就圣诞模式呗，”他不以为然，“你又不会过来看我。”

江朱“我们这儿又不放假。”

隋清歌偃旗息鼓，难掩失落，“可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你了。”

江朱暗自翻白眼，“你过年不是要回来吗？到时候见也一样。”

对女友的冷酷隋清歌再次有了新的认识，在她心里，自己估计还真比不上她的游戏账号，想想就心碎。

“那你元旦过来看我，我们一起跨年。”

江朱“元旦过二十多就除夕了，你非要我跑这趟，我不去，你圣诞节又不是不放假，再让我过去我生气了。”

隋清歌闻言不敢再提那茬，也知道再下去，别想再得到她好脸，立刻转移话题，“那我圣诞节回来看你。”虽然圣诞节他没有假，但他可以请假啊，这件事不跟她就好了。

“不用了，”江朱不喜欢他来回跑，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有那个钱，花在自己身上多好。”

隋清歌嘴角微勾，略带得意道，“你男朋友有钱。”

江朱“……”有钱了不起啊。

“那你也别回来，”江朱道，“有假期就好好休息，过年回来多待几。”

隋清歌沉默片刻，“嗯”了一声，语气轻飘飘道，“就是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