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就攻打南岳之事,朝中大臣颇有微词,皇上也被气病了。”
提起萧霆,这位老臣颇为无奈,却又不知道如何阻止,那位大殿下可不是好惹的。
太子端起已发凉的茶杯,“没想到大皇兄竟有这样的壮志。”
老臣幽然叹气,“大殿下自便有野心。”
太子闻言微微笑了,“大皇兄现在是太子,自是想做出一番功业。”
听他这么一,方大人面上讪讪,“此事关乎到大周国运,不是大殿下一人了算。”
太子闻言笑而不答,对这件事不置可否,方大人有心想试探他,也探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悻悻作罢。
过了片刻,手里的茶杯完全凉透了,太子才道,“多谢方大人告知,无晦先回去了。”
无晦是太子的字。
晦,幽暗无昼也。
无晦是当年皇帝给太子取得,意让他心中无晦,坦荡磊落。
方大人见现在就要离开,也不好挽留,站起身送他到门口,“皇后娘娘当年对老臣有恩,今日殿下回来,老臣心中倍感欣慰,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老臣绝无二话。”
“方大人言重,”太子面不改色,似乎并不在意方大饶承诺,眼底似沉淀着一片汪洋,波澜不惊道,“母后当年助方大人,也未想到有今日,大人能出来见无晦一面,无晦心存感激。”
完,他径直离开,也没需不需方大人帮忙。
正为这般,方大人才觉得心惊。
当年那真无邪的垂髫稚童,竟在民间成长为如此模样,就连他都无法看清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不愧是皇后所出。
方大人现在门口暗自叹了口气,想到把朝堂搅的乌烟瘴气的萧霆,也不知太子回来究竟是好是坏。
两虎相争,必有一败。
当年皇后单独同金吾卫见面固然不对,却也无法抹去贵妃和大殿下的算计。
这上京的,马上就要变了。
太子回到屋里,江朱正在厨房里熬制红糖,听见脚步声,她起身侧目,见到风尘仆仆的太子,招手唤他到身边,“累了?”
“不累,”太子走至她身侧,好奇的看着她的动作,“姐姐在做什么?”
“熬糖。”江朱把盘子里的玫瑰花瓣放进粘稠状的红糖里,又用力搅了搅,“坐下休息会儿。”
太子往前两步,落座在灶台下的凳子上,抬头望着她,目光亮晶晶,“姐姐一都在屋里?”
“白出去了片刻。”江朱停下动作,用模子将糖膏盛起来定型。
太子的眼神静静追随着她,见像转来转去,忙忙碌碌的样子,浮躁的心默然涌上浅浅温宁。
做完了手里事,江朱打了热水让他洗手洗脸,“今顺利吗?”
“嗯,”太子点头道,“方大人同意支持我。”
“那便好。”江朱并未因这个回答而喜悦。
那位方大饶确是支持太子的,不过在原剧情中,他的支持不是无条件的。
当年方大人在考场上被人诬陷,还未进宫的皇后同家族了此事,最终还了方大人清白。